年轻人竟鲜少听过这段往事,不觉心头火起,又觉得世事炎凉,竟有些不知如何评判,只好瞠目结舌地问:“那如今是……”
“如今啊,自然是二十年过去,朝中又起重新启用老将军念头,这怕是当今陛下有收回南土心啊,只可惜……”那人叹惋不已,“半月前,老将军受旨入京,却在城外被人给刺杀,听闻老将军被打落山谷尸骨无存,如今白小将军奔丧所带骨灰坛,也不过是用老将军带血衣物燃成。”
坐下皆是情绪低落起来,英雄陨落最是让人可惜,只人安慰似地道:“好在今上还算贤明,给老将军官复原职,还赏许多东西,给老将军唯弟子白烬加封赏,这才有如今最年轻白小将军,这不,小将军带几十个将士回
他喉中干涩地说着:“几天前刚到淮北,去茶楼喝两口水,就听说……”
正是几日之前。
城中茶楼上日日坐着些闲人,何事皆论,有人看着下边车队连成串,问道:“这是谁家车队?好生气派。”
“那自然是白小将军车队,咱们淮北小将军——白烬,他可是才入京半年,便成羽林军将军,本朝最年轻将军莫过于他。”
旁边人却惋惜地叹口气,“可惜,秦老将军不在,死师父,小将军这是回来奔丧。”
光霁月少年君子,与他有着他从前深藏又不敢轻易露出同乡邻里之谊。
孟凛关怀卡在嘴边,却见白烬朝他和吴常点个头,便是告辞意思。
“诶……”久别重逢始终来太快,孟凛句话无声地哽在嘴里,他冲着白烬背影抬起手,才发觉自己是在试图挽留白烬,接着把手放下。
“白小将军是个不徇私情性子。”孟凛心里提醒着自己:“从前吃过他亏,如今不能让他看出自己反常,却也还是离他远些才是。”
吴常却在这时有些埋怨似看他眼,“公子……你,你忘白烬为什要回来吗?”
“秦老将军?”坐中年轻人却有些不解,“当今几位将军里边,未曾听过有这位……”
“年轻人呐。”旁边老者叹口气,他摸摸花白胡子,“前朝往事,才不过二十年就有人不记得。”
“如今大宋不比前朝疆域辽阔,乃是因为前朝出叛乱祸事,当时出兵平乱,便是这位,秦裴秦老将军。”
“秦将军披挂阵前,生生把乱贼从江北打到江南,那可是以命相搏。可那时朝廷……唉,朝中有*人,要和南边和谈,朝中便连发三道上谕要召秦老将军回京,但秦将军不忍南方土地沦陷敌手,抗旨南征,却只等来第四道上谕,便是罢老将军职,还下道圣旨——让他二十年不得入朝为官。”
“二十年过去啊……”
“应该记得吗?”孟凛疑惑地转身往门里走,生变故他也心中有惑,白烬怎会现在回来?
吴常知道自家公子心意难测,却不想他如此没心没肺,他沉目惋惜道:“白小公子是回来……奔丧。”
“奔丧?”孟凛下意识道:“白烬父母都不在,他奔什……”
可他骤然顿,难以置信地回望吴常眼:“他师父?”
吴常神色黯然地默认这个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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