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庶出,你也配和们站在起?!”
……
只手重重地往孟凛后背推,“哗啦——”声溅起升腾水花,孟凛掉进水里。
江水来得急,七八岁男孩不通水性,下被卷进浪涛,四面都是水,旋涡般铺天盖地地涌过去,早春江水带着刺骨寒凉,四面八方水裹挟着孟凛陷入片黑暗。
尚且年幼孟凛被孟家王府兄弟姐妹推下寒江……
“白烬……”孟凛迷糊地发问:“们到哪儿?”
“嗯?”白烬将手里书放下,“还有半日就能到。”
白烬单手伸出来去摸摸孟凛发烫额头,轻轻问道:“睡得不安稳吗?”
白烬常年练武,身子骨很好,呆在马车里手心是暖和,孟凛恍惚间摇摇头,却轻轻“嗯”声。
孟凛每次迷迷糊糊发烧时候都喜欢说胡话,偏偏自己不知道,他不安分地伸手拉拉白烬去探他额头手,声音有些发哑:“你手好暖和。”
而后大雪三日,把淮北南面崇山峻岭都染成片雪白,现出几分“千山鸟飞绝”景象。
片无尘雪色里,独独有两辆马车驶在官道上,轧着雪往淮北城中方向去。
在祁阳这些天,白烬并未将秦裴丧事大操大办,孟凛看着他带伤在祠堂跪几日,白烬言不发,仿佛是觉得秦老将军尚有遗憾未,白小将军甚至没有给他牌位刻上名字,说是要等到……那天。
孟凛知道这种事情劝不住,只帮他把丧事之外其他事情料理好,孟凛从前在官场呆数年,这会儿竟如鱼得水地把县令大人哄高兴,没再让白烬多什烦心事。
以致于白烬仿佛没有回过祁阳,再也没在众人面前露过面。
“不是。”躺在马车上孟凛被马车晃悠下,忽地出声,他微闭着眼,那满脑子惊涛骇浪卷得他胸口微疼,他又重复着低声说句:“不是……”
白烬心中仿佛被什戳下,他往常见过孟凛诸般模样,唯独没有见过他对自己袒露心扉,人总归有些苦痛是不愿与人说起,可不与人道便没人帮
白烬陡然被孟凛拉住,不禁屏息下,可孟凛手实在太过于冰冷,在这放暖炉马车里都没能热起来。
“孟凛。”白烬任他拉着手,想想随着他把手放进被子里,他低声问道:“你身上病根,是天生吗?”
孟凛不知听到没有,他没有答话,眉头却蹙起来,他恍惚感觉耳边片波涛涌动声音,混着些孩童杂乱谩骂声——
“你不是喜欢在父亲面前故作姿态吗?”
“被先生夸两句就想让父亲对你另眼相待……”
只是场大雪寒凉,白烬伤还没好,孟凛又染风寒。
免得夜长梦多,白烬便直接带着孟凛启程去淮北。
马车摇摇晃晃,早已驶出祁阳地界,辆载着行李,辆载着人。
孟凛身子骨比白烬还弱,他盖被子昏昏沉沉地躺在马车里,反倒是白烬端正坐在旁边,静静地偶尔翻几页书来看。
孟凛感觉白烬身上好像多丝好闻安神香味道,那浅浅味道像是有些安眠功效,让人不住地想要睡起觉来,可那雪中马车颠颠晃晃,又让人安睡不成,孟凛迷迷糊糊地感觉脑子发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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