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烬不禁轻声骂句:“真是胡来。”
可白烬转念又觉得这正是孟凛能干出来事,他又不是第次胡来。
孟凛在祁阳时候也有半个师父,乃是县上大夫王禁之,孟凛医术基本都是跟他学。
孟凛时常生病,白烬便偶尔会替他跑个腿抓副药,有日孟凛给白烬张药方,让他照着方子去
“孟凛……”应如晦指尖敲敲手里折子,他面露笑意:“那小将军与这位孟公子倒是关系匪浅。”
“小人看着也如此觉得,不过大人没见过孟公子……”林归不解道:“为何也会这认为?”
应如晦只道:“桂花摇影夜深沉,醋酸当归浸[1]。”
林归愣,只好无奈地笑笑,“小人……书读得不多,不妨还请应大人明示?”
“既是要治病,桂花、当归、知母、红娘子、使君子、人参这六味药,治可是……”应如晦摇摇头,讳莫如深似地笑起来:“不可说不可说。”
“那副药好像是……”林归回忆着孟凛同他说,缓缓说道:“桂花、当归、知母还有……”
“不必说。”不等林归说完,白烬竟直接打断他,断得直接又直白,他又缓和语气地轻咳声,“知道。”
说罢白烬耳尖竟微微红下,眼里闪过丝无奈,但他面色如水地将折子翻看几页,又递回给应如晦,“今日才刚回来,还有些东西要去收拾,便先告辞。”
应如晦如常地把折子接过拿在手里,“也行,小将军慢走。”
林归竟没想到这话真能让白烬回去,不禁犹疑道:“那这药……”
人脉,早先得消息将案子结也是意料之中,其他账,再与他慢慢清算便是。”
应如晦笑道:“小将军倒是好脾气。”
白烬摇头,“非也。”
应如晦还想开口,门外却响起几声敲门声音,只听林归敲响房门,道:“林归求见小将军。”
“进来吧。”
林归:“……”
“如此……”林归也不多问,知分寸地有礼道:“那小人便先告退。”
应如晦看着林归从屋子里退出去,心里琢磨着念叨起“孟凛”这个名字。
……
白烬沿着路栏杆走过去,夜风吹得树上雪簌簌往下掉,扑面而来寒风阵阵,把白烬心头点热意又给吹散。
“不用抓。”白烬微叹口气,不易察觉地咬下牙,“亲自回去看看。”
说罢白烬便往外走。
林归这才惊讶地“……哦”声,他对着应如晦行礼道:“应大人,那也先……”
“不着急。”应如晦好似从刚才看懂什,他颇有兴致地问:“不知这位孟公子是?”
林归坦言:“孟公子是小将军同乡好友,似乎是要同进京,单名好像……是个‘凛’字。”
林归敲开门,朝里边白烬和应如晦行礼。
应如晦顺口道:“记得林归从前是六殿下府上,这些天倒是很知道轻重。”
白烬“嗯”声,看向林归:“何事?是……”
“是孟公子。”林归往白烬身边走几步,他心中有些虚,声音不觉低几分:“孟公子让来传话,说……他身体尚未安康,想要问副药去。”
白烬知道孟凛正病着,也不奇怪,“什药?你听他吩咐,不必来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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