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刮得凄厉，曾经阶下囚
孟凛跪在白烬面前，也曾自说自话般地对他说道：“白烬，
这里没有回头路，你若是惜命……”
孟凛顾自摇摇头：“你不惜命。”
……
那
天场景在白烬记忆里上演
太多次，以至于如今想起来，还是如鲠在喉地难以忘怀，甚至心有不甘。
“好。”白烬将回忆塞回那场凄厉风雪里，复又看着眼前孟凛字句道：“你亦如是。”
孟凛看着自己还有些颤抖手，拉马绳那刻他灵魂仿佛颤动下，些深藏情绪忽地就涌上心头，些哪怕是重生也没法消磨干净现实，竟是些冷冰冰恨意从心底里浮出来。
“孟凛。”白烬不知何时走近过来。
孟凛手闻声攥起来，他向来情绪切换得快，但这会儿竟然没想好怎
跟白烬说道，只有些发愣似看白烬眼。
白烬其实有些心虚，情况危急之时多少欠些考虑，看到孟凛那淡淡情绪，仿佛是生他气。
可白小将军全然不知如何哄人，他就只好定定地看着孟凛。
着马鞍跃起来，随即将手里马绳往后扔过去。
“真是上辈子欠他……”孟凛腹诽，那刻却没有犹豫，他身体往前探接住马绳，然后几乎费尽全身力气拉住那即将冲出去马。
白烬跃出去踩上那失控马背，马身体轻微地打颤下，他身体旋骑上去，接着把勒住马绳。
随着两声此起彼伏嘶鸣，那马被缰绳勒得前蹄高高抬起，却依旧上下颠着，不住地摇摆着马头，白烬后仰着身子，也不知用多大力气，勒住马绳手上都现青筋。
声马鸣后孟凛马车终于停下，那马温顺地将马蹄放下，原地蹭蹭地面。
孟凛怔，不知从何处起身鸡皮疙瘩，发现心里气竟在白烬这番真诚面前自行消弭，点真假参半真心碰上豁然明朗赤诚，竟让他有些自惭形愧地心虚起来。
“行行……”孟凛低咳声，转
孟凛缓会儿思绪回来，才想起自己应该生气，可他仰头就正正与白烬四目相对，大庭广众之下总觉得哪儿不对劲，他赶紧清清嗓子，严肃道：“白小将军，你伤口疼吗？”
说没动到伤口是假，白烬只好默然不语。
“……”孟凛叹口气，“白烬，你能不能惜命点。”
可还未等白烬说什，孟凛又摇摇头，声音小得像是自说自话，“算，你不惜命。”
那细微声音却还是传进白烬耳朵，这与前世如出辙话从孟凛口中说出来，尽管场景不同立场不同，却还是如同把弯刀，硬生生地勾起他前世风霜雨雪来。
随行将士拔刀围失控马圈，刀光剑影之下，马终究还是没脾气地把前蹄放下，低下马头打几声响鼻。
白小将军在马上背对着青天白日，眼望去身影仿佛坐雕像，周遭围着百姓里渐渐响起掌声。
白烬舒口气从马上下来，他将马绳递还给将士，吩咐道：“去看看马车里可有人，再去查查这马从何而来。”
将士拱手：“是。”
白烬这才把目光看向孟凛马车，林归已识时务地跑过去牵住马，而孟凛还坐在马车前，像是低着头在定定地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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