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牙还牙……”童慎几乎是咬着牙说道,“……以眼还眼,你好狠手段。”
孟凛笑,他那桃花眼里盛满笑意,几乎是祸国殃民般好看,“就喜欢和童当家这般好记性人说话,看来年岁还是太短,还能有人记得赵家往事,不过听闻你与赵家家主赵永佺曾是至交好友,记得也并不奇怪,那年赵家公子娶亲,几乎是十里红妆,排场大如世道未乱之前,那天你受邀在场观礼,想必也是见之不忘。”
“但人世间多是大喜大悲之事,白日之喜夜里便成白丧,赵府举家醉酒,宾客散去之后无人再拿得起刀剑,夜里残月都已沉进西山,赵家刀剑声与哀嚎声全都并葬在火里,夜之际,赵家人几乎与当年宁家如出辙——无幸免。”
孟凛俯身蹲下,他缓声道:“做。”
童慎瞳孔震,当孟凛直截当将这些说出来,那些无人再提往事被具象成鲜血淋漓真相,他额头不禁冒起冷汗——面前这人原是个疯子。
”坠地,陈羽立刻上去错他肩骨,童慎痛苦喊声,便被陈羽按在地上动弹不得。
孟凛看眼楼下雨中不休打斗,把窗子关上,他背对着地上童慎,幽幽地道:“童慎,你请吃饭,便可开席。”
童慎被疼得大口喘气,肩骨被错使不上力气,他仿佛是被困斗兽,踏进陷阱里等着宰割。
这刻他看着孟凛背影,他看走眼,这个手无缚鸡之力书生并非是个弱不禁风兔子,而是只扮猪吃虎狐狸。
他身世童慎还记得二,当年武林世家宁家朝被杀精光,连那时身在南朝宁家女儿也听说道死,宁家当年乃是武林里有名世家,却在南方战乱祸起之后隐匿起来,别人当他把女儿嫁给叛乱贼子孟明枢而无颜再见世人,谁知十几年后竟被惨烈地灭满门。
孟凛“啧”声,他继续说着:“但这江湖里明哲保身人太多,如今世道之下个晚上死家人,人人只会关起门来讳莫如深地谈论,却不会去追究背后恩怨如何,曾经宁家如此,赵家亦然,只当
孟凛捡起方才被吴常扔出那把切肉短刀,他走到童慎面前,“本来是长夜漫漫,但你家守门实在废物,拦不住白小将军手下人,这会儿就跟你长话短说。”
孟凛把刀立在童慎眼前,仿佛是让他看着自己眼睛,“当年场大火,从宁家烧到孟府偏院,是有人要宁家个不留,但外祖身在江湖时向仁义,不结仇家,如若是因为看不过孟明枢作为大可直接去南朝生事,不至于对他个已然退隐之人赶尽杀绝,童慎,你猜猜这杀人满门事情,是何人所为?”
童慎瞥眼短刀,又看着孟凛,他喉间动动,“你说这些干什?又没杀过你全家,你找那就是找错人!”
孟凛摇摇头,他轻声道:“童当家都还记得常叔脸,怎就不记得五年前吃过席?”
童慎呼吸顿时滞,五年前……他脸色变,脑海里先是出现锣鼓喧天红绸漫天喜庆盛景,宾客满堂喧嚣宅院,接着又是暗夜里火光冲天,大火过后残土焦块,眼里幕幕在这凄厉风雨夜里回放,他不可置信看向孟凛,“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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