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臣……”楼远低头双手上举张折子,他有些紧张,小儿子想表现给父亲看,又怕弄砸,他深吸口气,定定神,“小臣启奏陛下。”
内宦接折子呈到建昭帝手中,陛下对着大将军小儿子算是和颜悦色,他边接过,边道:“查到些什,你且说来听听。”
“是。”楼远回想这几日奔波,他谨慎地想着措辞答道:“陛下大恩,小臣如今在羽林军中任职,故有职责巡视京城,半个月前,小臣遇到个来京城做生意富贾,因为他携带行李甚多,又是只身前往,所以小臣对他仔细查问番,但核实身份之后并无不妥,就让他回住处。”
“可前些日子……小臣又见到这位富商,他变化之大令人咂舌,与此前相比,实在是已经……判若两人。”
“哦?”建昭帝有些疑惑地翻页折子,“你所说是何种判若两人?”
“沟里濯白衣,夜里不喧嬉。”
……
方扶风伸出去手在空中握紧收回来,他回味般地嘴里念着:“沟里……”、“白衣……”、“将军……”、“百斤……”
“白烬……”方扶风又是咬牙说着白烬名字,“你可真是很会玩儿啊……”
他上马挥马绳,改换目地往东宫方向去。
京城雪化时候天气放晴,侍卫亲军头领方扶风打马从街上横穿,正是要去皇城里当值。
街上热闹起来,正有穿着新衣小孩儿围成圈子,拉手嬉闹唱着新编出来童谣,方扶风不经意地听耳朵:
“沟里濯白衣,夜里不喧嬉。”
“将军提刀赴戎机,家中娘子不可欺。”
“墙推百斤坍塌易,树上鸟儿泪哭啼。”
“陛下可还记得前几日京中……尚未结案子。”楼远停顿下,隐晦地暗示司马平事,“因为事情牵涉到羽林军同僚,小臣特意留意
***
几日之内京城又转风向,卷入凶案白小将军原来是遭误会,很快他就恢复原职,而司马府丧事拖着办许多天,早先为爱子屡次进宫上谏司马菽忽然闭门不出,而司马平案子以意外溺水身亡结局结案。
而在此前,大内之中,禁军统帅楼怀钦带着他幼子楼远入宫面见建昭皇帝。
楼怀钦面目威严,气势很是骇人,他站在宫门口,内宦都不大敢同他说话,楼远也是在父亲面前有些瑟缩,他觉得自己怕是辈子也够不上父亲高度。
大将军面见陛下,很是恭敬地行礼,直说来由:“启禀陛下,犬子楼远近日巡视京城,偶然查到些紧要之事,因事关重大,微臣多番考虑,还是特来禀告陛下。”
“……”
童谣编得很没有水平,方扶风并不当回事,只觉得聒噪,可歌儿在他耳边循环地唱几遍,他突然心上崩断根弦,。
方扶风“吁”地拉住马,他从马上下来,往那伙唱童谣孩童身边走去。
“小孩。”方扶风些微有些皱眉,因为人生得文弱,所以并不是会吓到孩童模样,他拍其中个孩子肩,“这首歌是谁教你们唱?你们唱多久?”
“唱好久……”那伙小孩面面相觑般,望着方扶风愣愣地反应会儿,又“呼”地声笑着四下跑开,边跑着嘴里念念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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