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越从黄色马车窗户中探出头来,他竟难能可贵地生幅俊朗模样,由此才能玩转风花雪月,他偏着头道:“谁家马车,丢出去就行,有什好商量。”
这将士得命令,立马横起眉目来,孟凛却对他微微笑,他边从马车上下来,“去拜见你家殿下。”
伸手难打笑脸人,那将士后退步,孟凛从吴常身边绕过,他弯着眉眼极其小声地同吴常道:“等会把他车轮卸。”
吴常:“……”
“阻拦殿下实在是在下过错。”孟凛从马车后走出来,精致眉眼颇有些让人眼前亮感觉,他隔着距离对齐越拱手拜,“但恰逢马车坏,这才冲撞殿下,殿下天潢贵胄之躯,想来心胸宽广,不应同小人般见识。”
齐越政事上毫无建树,赌桌和风月场上却是好手,平日里仗势欺人事情做得不少,把身后给他擦屁股人都给愁坏,四殿下这番要过路,就算是路上宽敞,也不能有人拦着。
孟凛想起些前世笑话来,这齐越谁都不怕,却是在白烬手下翻车,他也没想到白小将军真敢抓他进大狱,还敢亲自给他苦头吃。
后来齐越去皇帝面前哭哭啼啼,白小将军面不改色地呈上他所犯十条罪项,众目之下,齐越又给罚得多关几天。
这世道之下,天子与庶民从来就不能同罪,关上几天已是顶天罚,只是少有白烬这样人赌上前程去得罪皇子,弥补些官与民天堑之别。
将来不好说,孟凛现在不能明面上得罪这个齐越。
花宴孟凛也是要去,大早白烬去当值,他磨蹭个时辰才和吴常出门来。
可出师不利,孟凛半道马车坏。
“不是吧常叔……”孟凛面露难色,他掀着马车帘子问吴常,“真坏?上次去大理寺就当是自己弄坏马车,这次怎还真坏……”
吴常从马车底下探头出来,他摇摇头,“动不。”
“……”孟凛无奈地探出身子要下马车,动作却被后边阵马蹄与车轮滚动声音打断。
齐越风月场上男女通吃,看见孟凛模样心情便好许多,他清清嗓子,
“说你呢!”齐越手下将士已经到马车边来赶人,那人把腰间刀拔出半,恐吓道:“殿下到此还不让路,在此处停留什?”
吴常对着来人眼神厉,竟将那将士震得后退步,仿佛被他眼中锋芒剜刀。
孟凛却是坐在马车边,温文尔雅道:“这位官爷,在下马车坏,并非是要拦路,还想请你家殿下多多担待。”
这将士像在刀锋口上吹春风,口中有些干涩起来,“家殿下……”
他还没说完,背后已经不耐烦道:“开个路怎还磨磨唧唧。”
“吁——”地声后面停下,只听传来呵斥声:“谁家马车在此拦路——”
随后厉声地自报家门:“四殿下马车到此!还不退让?”
孟凛坏马车心情不好,他抬眸看眼旁宽阔大路,并非就不能走,如此没事找事,实在就是仗势欺人。
四殿下?孟凛不悦地翻个白眼,心道:“是齐越这个草包。”
许是万物都要调和,建昭皇帝有齐恂和齐曜两个能干好儿子,却也还有齐越这个无能第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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