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凛却是不以为然意思,趁着陛下还未开口,就将其后可能斩断,他从前也是这样做。
娶萧仪锦,那便是要和太子绑在块,他如今不至于走上这步棋,更何况他和萧仪锦又没有仇怨,确实没理由糟蹋人家姑娘,更何况姻缘之事……
……强求不得。
如此想,孟凛忽觉自己仿佛生许多善心。
内侍见他副无所谓模样,又叹气:真可怜啊……
建昭帝思量道:“那可有医治之法?”
“气血根本之事,只有慢慢温养这样法子。不过……”林净山不自觉看眼孟凛,“孟大人这些年应当是时常以温补方子调理,这才使身子骨未到沉疴入骨地步,至于医治……依微臣来看,从前法子应当已是良方,若是要微臣来开方子,怕是还需回去细细琢磨番。”
建昭帝同萧贵妃对视会儿,不约而同地将婚事咽进肚子。
建昭帝拿手拨开茶壶盖,这事引得他有些不悦,但不好发作,只又将壶盖阖上,“药方既需琢磨,那就改日再送过去。”
萧贵妃瞧着脸色,缓和语气道:“林太医今日既然入宫,那还请太医来为本宫请个平安脉。”
林净山提着药箱过来,正给孟凛把起脉。
有个内宦凑在孟凛身边照看,他见孟凛目光在林太医身上停留,靠着小声道:“林太医瞧着年轻,却是师从前任太医院院判,医术高明,孟大人只管安心看病。”
宫里太监很会察言观色,孟凛才看几眼便要打消他疑虑。
孟凛受用地回他个笑,“多谢公公。”
林净山鬓不花白,当算年轻,可他天赋异禀,因而很得陛下青睐。
宫门口马车未走,白烬竟然还在等他,孟凛赶忙打发那送他出宫小太监,快步走过去,“小将军怎还在这里?”
白烬脸仿佛被春风吹得柔和,他淡淡道:
话说及此,建昭帝往外挥挥手,“孟卿今日劳累,你先退下吧。”
孟凛行礼道:“臣告退。”
内侍引着孟凛出御花园,那内侍低头走着,却又躲着目光往孟凛身上瞅,他忍不住地要叹气——这宫里朝夕万变事情多,本以为新科状元是个聪明人,可他怎能自己把自己前途给断。
当今陛下赐婚,是多少人求不来恩典,如今外面传并非风雨,当今陛下有意让萧国舅女儿萧仪锦嫁给新科状元,萧仪锦是萧贵妃亲侄女,也是太子和四皇子唯表妹,她婚事落在谁头上都是天恩浩荡,如此千载难逢机会,陛下都还没开口,孟凛先给自己断前路。
他这要是故意,着实是有些缺心眼。
孟凛看他只是想起从前,以前林净山也给他看过入骨沉疴,却是也没得到张良方治他痊愈,但用这身病骨,应当是可以推掉这道婚约。延膳亭
林净山把完脉,他皱着眉头收捡着药包,抬头时对上孟凛仿佛释然浅笑,立刻化开眉间愁绪。
林净山跪在屏风外,“回禀陛下,微臣已经替孟大人看脉象……”
建昭帝沉声问:“结果如何?”
“这……”林净山斟酌措辞,“依脉象来看,孟大人气血不足,体虚火衰,应该是多年前寒气入体,导致大病难治坏根本,这才多年来体弱多病,久久难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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