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封阜脚步顿,“
……
上午方才风和日丽,临近晌午,忽地起片乌云,遮住日头显得阴沉,而午时已升起温度却没降下来,空气中闷得有些逼人。
京郊寺庙众多,城西观音庙早是弃用多时,门前冷落,其中凋零。
庙外暗巷错综复杂,眼望去只剩隐秘平静。
其中却藏着杀机,甲胄擦响声音微乎其微,唯有刀尖反射额角细细冷汗,缓缓淌过额角,透着锋芒眼睛小心翼翼地盯着观音庙外动静,白烬带羽林军已经到观音庙外,无声地埋伏在此处。
且不说那封信是否巧合,只要孟凛不出门,白烬哪怕扑个空,那也不算重蹈覆辙。
白小将军终是有些不能更改原则,这趟,他还是得带人走上趟,倘若是有旁人呢?
昨日信中点名时辰,午时二刻,几近中午时辰,羽林军队人马就此出营门。
而将军府里,孟凛还站在墙角下打量着府里围墙。
“这墙怎这高……”孟凛今日气色好许多,但他站在日光下愁眉苦脸,“怎没有料想过白小公子拦着不让出府这茬啊?”
月色如水又像覆盖霜雪,白烬许久才从院子里挪步,只声不吭地回房中。
他几乎对着夜色坐半宿。
第二日。
大早白烬出门拦住林归,“今日孟凛可有出去打算?”他又想道:“他醒吗?”
“醒,似乎是昨晚醒,不过小将军真是神机妙算……”林归拿起手里钥匙晃晃,笑道:“今晨孟公子喊去备马,这正准备去牵马车出来。”
午时二刻到,只飞鸟在长空划过,头冲进庙里,随之有个青衣人走进视线,他穿着青色袍子,衣帽盖看不清脸,他朝四周望眼,走进庙门。
他身影消失在门边,白烬心中忽然动,他觉得这背影有些眼熟……
青衣人脸被衣帽遮住,他抬手拉下衣服,露出竟是个黑白花纹面具,这青衣人正是封阜。
他缓步地往庙里破败观音像走,地上横七竖八地铺着稻草,脚上去踩出微响,封阜对着里面朗声道:“四公子正可以出来吧?”
观音像后不见人,却是传出声音,“封先生能够来此,让很是心安。”
吴常站在后面,他心道:“白小公子做得正好,不知道孟凛在瞎折腾些什。”
但他不能说出来,吴常扯孟凛把,“要不别出去。”
“那不行。”孟凛丈量下这墙高度,“从前白烬院子也爬过,今日这个墙怎也得翻翻。”
“……”吴常只能无奈地给他搭把手。
不消刻,顶不起眼马车绕着将军府,缓缓地往城西方向去。
“……”白烬皱眉头,“谁让你答应他出去?”
“啊?”林归手间顿,“可是孟公子说……他是去看看六殿下如何……”
“孟凛他自己才大病初愈,现在这时候出什门。”白烬仿佛有些气恼,但这反应放在他身上有些过火,他顿,又缓语气:“你让他……让他好生呆在家里,六殿下那边你替他去也就罢。”
林归手里钥匙晃,他吐吐舌头,不好意思地“哦”声。
白烬看着林归走,这才把房门拉上,要出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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