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将道:“军于河西战将五部奚退敌百里,那塔尔跶已经是投降提议和谈,次日就听闻消息塔尔跶即将带兵撤退,五部奚派人亲到凉州和谈,正那日晚上,白小将军擒获队潜入敌方探子,从中得知塔尔跶撤退行踪,白小将军那日召唤楼少将军说些今后安排,就孤身人出去,可之后竟是……不见踪迹。”
“楼少将军也不知小将军去何方,只差等封锁消息等候几日,依旧没等到白小将军回来,却知道此事不能走漏风声,不敢声张,只好让属下来告知六殿下,也并知会大人您。”
孟凛手抖下,那杯凉水有些撒在地上,他思忖着抬抬手,“你先起来,这事陛下知道吗?”
小将站起身来依旧垂着首
孟凛还在念着上次回信,可时间已经过月有余,他竟是什都没等到。
不经意两场大雨,带着暑气扑面而来,京城放晴,那烈日就得势,日日地炙烤京城,天气越发热起来。
大捷消息孟凛知道得比旁人都晚,是他见着人人欢喜,才知道五部奚重新求和请求,孟凛这才舒口气,也就算起白烬归来日子。
直到那往常送信小将又找上将军府。
孟凛有礼地将他请进门,夏日里天热,孟凛给他倒杯凉茶,“不知白小将军归期如何?”
上松口气,朝臣日子都好过许多。妍单挺
接连两月孟凛都收到家书,白小将军前线奋战,给孟凛书信依旧是报喜不报忧,不言苦累,却是说起他在边陲吃到新鲜瓜果,京城从未见过,他从当地农夫那里吃来,觉得甚是好吃,说要带给孟凛尝尝。
前两次信里白烬都结尾仓促,可最后次,白烬却是滴滴笔墨上去,仿佛踌躇已久,终究还是写下:“思君已久,万望回信。”
“……”白烬这是在怪他没有回信。
孟凛拿起笔来,方觉自己曾经撩拨得白烬说不出话来日子仿佛远去好久,现在今非昔比,白小公子时占上风。
“这……”那小将仿佛有些坐立不安,他方才从宫里出来,本是大捷,脸上却并无喜色,他踌躇道:“孟大人……属下知大人与白小将军关系匪浅,这才将实情告知……”
“实情?”孟凛手间顿,他将茶杯递过去,“发生何事?”
小将不敢接茶,却是抱拳单膝跪下去,“此次与五部奚战,白小将军料事如神,此战乃是大捷,可……”
“战事胜,白小将军却……”他咬牙,“失踪。”
“失踪?”这话出口孟凛已然先压声音,“你,你详细说来。”
场子找不回来孟凛觉得不甘,时洋洋洒洒写几大页,从府里桃树结几颗果子写到后院鸟窝里多几颗鸟蛋,又从林净山近日出诊自己摔跟头写到向稳重应如晦在朝堂竟然和吏部人吵架吃败仗,他还给林归放几天假,没有他每日督促,府里厨子做饭没分寸,竟给孟凛养胖几斤肉……
行云流水笔迹之后,孟凛还挥毫画几朵小花,开在山坡,假装就是花开遍野,最后才题上他名字,然后塞进信封里。
烽火三月,回信跟着小将同去往北方。
……
寒来暑往,已是夏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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