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尔将军选择无人可以撼动,呼云小姐思念兄长,又碍于迢路战火,只得今日托送书信过来。”
“大宋皇帝若肯仁爱善待族,木昆氏也不愿此后刀兵相向,愿有臣服之心,但皇帝要看书信,塔尔跶奉上就是,何必拿呼云来做交易。”
白烬没听懂话,直接步步往合上帐中走去。
那帘帐中没旁动静,里头像是蛰伏只猛虎,待白烬步子靠近,突然就伺机而动般地刺出弯刀来。
把月牙形弯刀同白烬剑卡在起,白烬注视着帐中步步谨慎,那动静突然,眨眼间就是金石相接。
“宋人?”塔尔跶穿着寝衣,赤着双脚踩在地板上,他看清白烬脸后又换语调,“你是……宋人那边将领?”
塔尔跶花白头,长辫下面容也带苍老,可他手里力气似乎老骥伏枥,他弯刀别,锵然退剑去,“族已经退敌,求和使臣凉州求见,你还来干什?”
将军正大光明处处都要这般顾及?
白烬对着日头看眼,“古漠别院每日换班三次,午时之前人心浮躁,正是守卫松动时候,反而晚上因为天色已晚,人手大增,这才选到午时,而且……”
白烬话间戛然而止,直接瞅准时机翻过墙去,他回头见陈玄赶忙跟过来,才简单解释句:“塔尔跶有午休习惯,身边不放旁人。”
“哦……”陈玄应声,又是言不发地跟在他身后。
陈玄从前跟孟凛呆在祁阳时候,和白烬没有打过照面,他不像吴常那般看他长大成人,却也多少见他成长,如今他和公子……说不出道不明关系,陈玄多少能看出些端倪。
他沉声地用句奚族话:“难道你还想要性命?”
“塔尔将军。”白烬横剑后退步,“奚族毁约入侵本就不是义举,从前木昆氏求和之心显著,你们首领俟斤甚至给大宋递上密函,如今竟不觉得心中有愧吗?”
塔尔跶听着宋话反应会儿,“你叫……听下面说,你是大宋新将,叫白烬,这次打胜仗,你不去领你功,来这里干什?”
“白烬……白将军……”白烬语气冷几分,“你真不记得白将军?”
“白……”塔尔跶刀间微动,时闪丝正午烈日,记忆正同突然日光闪,穿越着往日尘土突袭塔尔跶脑海——振翅大雁飞过山脉,又被高山寒意逼回草场;刀锋相接战场之上,砍刀声、嘶鸣声、哀嚎声充斥着耳际,苍凉呼喊声淹没在沙土烈火中。
白烬这些日子打探并非无用,他几乎是轻车熟路地翻进塔尔跶寝殿。
五部奚中大将军地位堪比首领俟斤,塔尔跶掌着兵权,地位很高,他掌权多年,二十年前领兵是他,如今还是他硬骨之下撑起木昆氏族人前途,但这个老将军其实已经是垂垂老矣模样。
塔尔跶有个不外传习惯,午时休息身边并不放人,空荡大殿里只有他个人,陈玄听命守在门边,白烬人推开厚重大门。
丝日光从门口照进去,奚族古朴木制花纹之下,似乎是扬起灰尘。
“谁?”帘帐后传出个声音不怒自威,塔尔跶并未起身,接下来话用是奚族语调:“哪狂孛之徒胆敢惹人安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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