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后来孟凛并没有伤及性命,他伤势好转,白烬作为督办猎场之将军受责备,也去看过孟凛次。
说是赔礼,却是孟凛面色惨白地对他行礼,礼节周到
六皇子齐曜还被关在府里,因而这事就自然地交给太子齐恂。
这道秋猎旨意是孟凛跟着草拟,可他听到“秋猎”两个字,就不觉胸口有些疼,恍惚间脑海里晃过前世个画面:
秋风划过脸侧,周围树全化作虚影般后退着,孟凛骑着马在猎场飞奔,忽地就有根长箭擦过焦灼空气,“倏”地声追着他后背,沉沉地从后没入他胸膛。
孟凛仿佛中箭大雁,他撑着马背死命抓住马绳,却是在马步缓下之后再没有力气,鲜血蔓延在白色衣物上,他从马上生生摔下去。
这箭要孟凛前世半条命,那箭伤此后都没有痊愈,胸口侧箭伤久久地留下疤痕,给他此后沉疴入骨,又添道新伤。
只是来日这幢姻缘成与不成,还要看你与六殿下今后选择。”
“选择?”萧仪锦正色相问:“还请大人明言。”
“简单来说……”孟凛将面前糕点往萧仪锦面前推推,“来日你太子表哥和六殿下只能有人得势,你会选谁。”
萧仪锦几乎是怔,可她垂眸思索片刻,待抬头时换从容不迫面容,“来日若是真要选择,信天理道义,抉择……公理之辈。”
……
这记忆不适感甚至给孟凛弄得真生场病来,今年仿佛入秋格外早,孟凛在场秋雨里染风寒,白烬新上任南衙,又在忙得不可开交,只好交给林归去多加照顾。
秋猎事情传到白烬耳朵里时,他也是忽地倒吸口凉气,前世那场秋猎本是守备严密,却是混进去处处杀机,有人追赶着他缠斗许久,堪堪打到林子最西边,那边悬崖上存放武器,他还亲眼见着追杀人无路可逃,从悬崖上跃而下,踪迹难寻。
更为心惊胆战,是他回到猎场中央时,听闻孟凛受伤事,那时他与孟凛交往不多,那围上去人将他堵得严实,太医也已然过去给他诊着箭伤,白烬站在重重隔阂之外,只能远远望见孟凛惨淡脸色。
白烬夜里其实偷偷去看过他几次,孟凛还在昏迷,烛火下也不见他面色好转,那重叠许多层纱布缠在他胸口,隐隐渗出血色让人看得揪心。
孟凛眉目皱得仿佛痛苦不堪,他喃喃地喊着什让人分辨不出,白烬见他这样,心里难过得仿佛是自己也受伤,却是无可奈何,只能在烛光里留下个难以辨认背影,独自离去。
***
火药丢失事尚未查明,但大军回朝,喜乐场面下当今陛下提得少,封赏旨意才是人人乐道事情。
白烬官阶再提,从原来从三品成正三品将军,众望所归地进南衙,从前北衙禁军护卫皇城,南衙才是真正练起来要上沙场将士,白将军成南衙将军,便是将来要上阵杀敌将帅之才。
封赏件件下来,得恩惠人甚多,建昭帝心中快活,龙心大悦时提起秋猎事情。
去年京城起些疫病,因而搁置,今年却早早地备起秋猎事宜,说是要目睹沙场将领风采,甚至下令扩开猎场,要尤其盛大地筹备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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