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行将士端着碗吃食朝马车旁走过去,“大人,本以为今日可以入城,干粮剩得不多,还请大人……”
“无妨。”温润声音从马车里传来,只手掀着帘子露出头来,正是应如晦将那碗接过去,“诸位随行辛苦,明日便可进城休息。”
应如晦回到马车里却是顾自摇摇头,又忍住叹气地坐回去,“此行,还真是不容易。”
“白将军。”
应如晦对面坐竟是白烬,马车里烛火并不十
江桓像是起鸡皮疙瘩,他背着手就要走,“行,你说你回来干什,岭中大夫没个你看得上眼,折腾你可真麻烦。”
“咳咳。”江桓走到门边回头眼,“厨房里年夜饭备好,过来吃饭。”
孟凛见着江桓背影竟是会心笑,他出门时看看地上碎杯子,轻声道:“碎碎平安。”
“岁岁平安,小公子。”
……
样,多年不受约束,北朝谁来接管也拿不去你实权,你看着意思意思随意接待就行,半推半就多少给那个巡抚些薄面,保全北朝颜面也就罢。”
“你是……”江桓有些怀疑道:“你是这个意思?”
“不然呢?”孟凛有些慵懒地靠在椅背上,“如今太子被罚看守皇陵,是六皇子齐曜上位好时候,从前……”
说到从前,孟凛眼神不觉有些倾斜,“从前在北朝时候应些承诺,要助齐曜臂之力,若是没有猜错,这岭中设置巡抚事情如今是由齐曜来牵头,这事若是成,朝中少不要对他大加赞誉,而答应他不过是给他起个势,并未真答应他这其中掌握实权。”
江桓反应会儿,还是有些怪他,“但你为什不同商量?那旨意都到岭中,人家要踩着鼻子上位,还对这事无所知。”
***
元宵还未过,岭中事情是大事,北宋朝中接连商议许多天,才定下去岭中担任巡抚人选,新任岭中巡抚冒着冬日风雪赶着新年上任,说是顺便给岭中江家送些拜年礼品过去。
朝中算是给足颜面,但实际上并未同岭中那边商议清楚,此去吉凶都还未定,商议章程也不过是走步看步谨慎。
启程车队浩浩荡荡地从北朝都城往岭中驶去,其中路上竟是遭遇数次刺杀,极其艰险地赶在元宵之前抵达岭中上洛。
连夜风雪在上洛城外竟是停,除天气,紧闭上洛城门仿佛并未有欢迎巡抚上任迹象,长长车队路途疲惫,因而夜里在城外落脚。
孟凛沉默半晌,脸上露着歉意,“这倒是不是,从前事急从权,这些日子又……”
孟凛也知道自己意志消沉,借着养伤名头谁也不见,有时候搬个椅子在庭院里晒太阳就是整天,还差点把江府里书全翻遍。
江桓见不得孟凛那脸要死不活样子,“得,爹把江家给你无话可说,但明面上还得说算,你现在这幅凄惨模样,活像是怎逼你,都怕老子半夜爬出来找麻烦。”
江桓嘴上不饶人,他白孟凛眼,还忍不住说:“不就是做不成那个官吗?你看你那个样子,人老婆跑都不带你那样。”
孟凛凄惨地朝江桓强颜欢笑,“还是小桓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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