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凛眉头微蹙,抬眸间有些冷意:“去雇顶马车在山下等着,下山后若是没见着你,你明日就莫想在岭中呆。”
“是是是……”
那壮汉连滚带爬地走,白烬与孟凛才转过身来,正正对上王禁之审视眼神。
许久不见,互相眼神里都有些试探似。
王禁之年纪大,头发发白,身子骨却是硬朗,他率先拍拍衣服上泥,抱怨道:“倒大霉,出来采药丢江家给令牌,这岭中可真不是个好地方。”
随即起身就被脖间横上剑锋。
孟凛叹着气跟过来,那刀下是个头发有些花白老头,身上背个篓子,里头放挖出草药之类,他半跪撑在地上,只手往后揉着腰间,孟凛过去扶他把。
孟凛瞅那壮汉眼,心道:“欺凌老弱,该杀。”
听着那老者微微哆嗦声,孟凛问:“可有大碍?”
那老者抬头道声谢,可他与孟凛不过对眼,立即两眼愣,孟凛先喊出声:“师父?”
个身子靠在白烬身上,“要是腿疼,能不能不爬?”
白烬算着距离,觉得还不到让他停下时候,因而摇摇头,“不能。”
“你就是……”白烬咳声,不大好意思地低声道:“就是腰疼也不能。”
“……”孟凛也不知是热还是怎,脸上有些发烫,他嘟囔句:“到底是谁在不在时候把白小公子教坏。”言珊霆
“救命!救命——哎哟……”声哀嚎忽然打断两人对话。
“师父,咱俩也不是不熟,徒儿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孟凛给王禁之行拜师礼,“今日在岭中相见,巧也不巧,您还是跟回江家吧。”
当初白烬入京之后,王禁之就从祁阳消失,知道他刻意离去,孟凛就没有去寻,今日相见有些意外,却也情理之中——
白烬闻言也是回头:“王大夫?”
孟凛从前在岭中就医,找就是这位王大夫王禁之,王禁之短暂地捂下脸,又发觉多此举,因而放下来苦笑声:“好巧。”
孟凛思绪走个来回,他把王禁之扶起来,“师父,祁阳别,可是已经许久未见。”
白烬剑还横在那壮汉颈间,他捂着胸口骂骂咧咧,孟凛扶起王禁之,就上前去走到白烬身侧,他只手缓缓从白烬手边划过,轻轻地把他剑挪开些,另只手从身上摸出块令牌来,伸手甩在那壮汉胸口。
那壮汉定睛看,不禁哆嗦,脸色立马就变,他脊背挺直翻身过来跪下,“饶……饶命……”
白烬耳尖,立即戒备地朝四周望去,孟凛本就爬不动心烦,这下更是触他霉头:哪个倒霉蛋非要在今天出门找罪受?
树林不远处刀光闪,把大刀正正扬起,刀下露出个瘦弱人影来。
下刻,白烬手里剑鞘先离手,正正卡着刀锋砸上那远处兵器,白烬翻身跃,从那栈道旁栏杆翻过去。
那持刀是个壮汉,他手间吃痛,受惊来转身看,立即眼前就闪过冷光,柄长剑挑过他手间刀柄,差点刺进他手心,随即胸口给人生生踹脚,那踹他人问:“何故在此伤人?”
壮汉“哎哟”声,眼前竟是冒金星,他倒地骂句:“哪个臭多管闲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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