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明枢哄着让他说出朝中名册,孟凛觉得事不关己,半真半假地给出去,说来通敌叛国,他不辨是非地当真做过不义之事。
哪怕到今朝,他让人把童子启送到白烬面前,又拿应如晦命引开
“公子,赵府人几乎都处理。”江家杀手披着灰袍,刀尖淌血地将个人摔在地上,“除这个赵永佺。”
尚且还是六七年前,赵家娶亲,赵永佺刚从酒中清醒刻,趁着他无力抵抗,半夜里就有杀手潜进其中趁虚而入,他被挑手筋,难以动弹,唯有怒目盯着面前这个穿着身青衣少年。
孟凛脸色惨淡,和着冷漠眼神更是有些瘆人,他从那杀手手里把刀给接过去,刀间滴血滑到赵永佺脸上,“赵家主,你从前杀宁家满门时候,想过今天吗?”
“想死吗?”孟凛往下把刀撩到他胸口位置,“可惜寻死并不容易。”
孟凛拖着刀在地上划出路刺耳声响,此刻夜色昏暗月光掩起,唯有周围众杀手手里举起火把明亮,而偌大赵府像是沉死寂。
什决心似道:“公子,小人今天是替厨房姐姐洗好几次衣服,才换个机会来见公子面……,……”
孟凛预感不好,这童子启从前是个混账,怕他说出什脏自己耳朵话来,谁知这童子启涨红脸,又把嘴边话咽进肚里,“是……”
童子启转身时自怜自艾,听闻这位公子从前住在淮北,他后悔极,当初怎也没费尽心思弄到他,现在身份换,什也尝不着……
可是……他真好好,他还给自己喝汤……
孟凛不知道童子启都想什,见他走,他端过勺子舀勺今日炖人参乌鸡汤,他没有食欲,就把汤推到边。
孟凛眼里闪过当初南朝时母亲葬身大火场景,眼里火光不止,他举过火把,让赵永佺亲眼看着,把火烧掉红绸漫天赵府庭院。
他闭眼听着其后哀嚎,恰如他亲临宁家遭屠当晚。
“啊——”赵永佺嚎叫从眼见赵府灭门喊到穿他琵琶骨当时,雪亮银勾从他肩骨处穿透过去,渗出血染红他大半身。
孟凛生生看着,全然冷眼地做个旁观者。
视角转,前世在太子手下做事,事事多有阻碍,太子殿下行事利落,不论是周琮还是方扶风,手里都捏着人命,为得到齐恂信任,孟凛亲手将旁人把柄交到齐恂手上,由着为民请命好官招不慎辞归故里,人人看来文弱新科状元,却是道貌岸然宵小之辈。
童子启……孟凛划过杯盖手间滑,他忽而想起白烬是认识童子启,当初是自己设局将童慎与周琮军,还在白小将军面前装出副毫不知情模样,现在想来当时举动或有多余,然而却是欺骗白烬,他还在那时打过应如晦主意,这事如果给翻出来,让白烬见到童子启,旁生枝节,重提旧事,怕是还要闹得不愉快。
孟凛眼里露出丝不悦,不能让白烬见到童子启。
杀吗?
外头天色晚,孟凛不愿再出门,白烬今夜也应当不会再来,因而孟凛服吴常送来药,就早早睡下。
许是今日放走赵永佺,又见过童子启,孟凛日有所思,梦见些以往断断续续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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