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凛嘴中无比干涩,他忽然觉得有些冷,旁人面前他做惯运筹
童慎不吭声,他转头看眼童子启,从他手里把另把砍刀摸过去,然后半蹲着做出个举刀起势动作。
见他眼里全是挑衅,白烬不悦地压压眉,他也言不发,去把身侧那把插在门上刀拔下来。木做刀把比寻常砍刀要轻,磨过刀口透亮,白烬从其中与自己冷眼对上片刻。
吴常张张口,还没想好怎劝,就听白烬道:“别告诉孟凛,等他自己听着动静过来。”
吴常连带着后退动作也停下来,他心道:“公子自求多福。”
不消片刻,砍刀碰撞声音就灌满狭窄柴房院子。
童子启抓着童慎背后衣服,“没错,这是爹童慎!”
白烬不过冷眼同他对视会儿,并没有动手打算。
他对着童子启脸确生气,通缉年多童家父子没能缉捕归案,竟是在岭中江家,白烬心知肚明:这肯定是孟凛从前干。
当初在淮北,孟凛对自己撒谎,他插手其中又作出副楚楚可怜模样,把自己摘干净出来,却是在此时才露马脚。
白烬笃定,若非自己撞破,孟凛肯定辈子也不会再跟自己提起这件事。
…
砍会儿柴,童子启身后忽然有人道:“童子启?”严善亭
这声音有些冷,像是在确认,童子启寻思自己也没干错事,怎会有个杀气腾腾声音喊他。
他木讷地回头,就正巧对上白烬脸。
白烬与吴常正走到柴房门口,刚跨进门槛,白烬就敏锐地认出童子启。
等到孟凛过来时候已然是打好几个来回。
他昨夜睡得不好,这日就起早,连药也没顾得及喝,打算先处理童子启事情。
可他起来找吴常扑个空,就亲自去问如今童慎安排,没想到离着柴房几米远,就听到打斗声。
“住手——”孟凛朝里头喝声,可他出口,没分胜负两人同时朝他看来,孟凛竟是语塞瞬。
白烬见到童子启,还和童慎打起来……
他说不定……还会怕自己知道而暗自解决掉童子启。
孟凛还是那个老毛病,设身处地地在别人身上想事情,却是想得塌糊涂,其实全都是在自以为是。
白烬今日没带剑,他冷冷地挑起眼来,“童慎,你想杀?”
童慎捏紧手里砍刀,上面木屑都没干净,他郁积年怒火吐不出来,不管许多,他直接朝着门口方向把砍刀把掷去,那利刃在空中转圈,却擦着白烬身子“翁”声没入门板。
童子启心慌地喊:“爹,你怎不杀他!”
吴常心道“遭”,忘柴房里安置童慎父子事,他见白烬脸由平常变得有些带冷意,本还想开口解释,却时语塞,干脆破罐子破摔,不管,孟凛烂摊子他自己去收拾。
他们有些事情,总归是要自己说开。
“爹——”童子启下意识瑟缩下,他后退到童慎身边,“就是他,当初就是他抓!他就是那个白烬!”
童慎拍拍童子启手,他怒目睁,那身洗涤不掉江湖气瞬间涌起来,他脚踢翻面前木墩,提着手里砍刀就站起来。
白烬认认他这张脸,“你是童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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