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烬点头,“既是来,停留也是应该。”
“旁人还当这里是凶宅。”孟凛故意打趣:“白烬,你怕不怕?”
白烬认真地对他摇摇头,“倘若先祖有灵,还算是好事。”
孟凛不禁笑,“也是有理。”
孟凛带着白烬又穿过宅子里前厅,往后院走。
白烬语不发地听孟凛说着,遭受满门不存祸事他深有其感,因而很想去安慰孟凛,但孟凛回转过头来平静地说:“世间恩仇笑难泯,因而有仇必报,杀人满门也不顾惜,但是白烬你用不着安慰,斯人已去,多少知道些生者可贵。”
“祠堂到。”孟凛掏出钥匙,打开祠堂大门。
江家祠堂里供奉样牌位,宁家牌位都拿尘封布盖着,孟凛与白烬合力掀,漫起灰尘之下,露出其中排排列列宁家牌位。
宁家也曾在江湖里身负盛名,夕之间血脉稀薄,满目烟尘之下,前尘早已是作古多年。
点起蜡烛与香,孟凛和白烬拿着三炷香,并排跪在牌位前。
……”
白烬哑然顿,才又补充:“也别跟说话。”
“乖乖睡觉。”眼珊庭
“……”睡在原地不敢睁眼不敢说话还不敢动孟凛忍着难耐心绪,不禁心道:“这谁还睡得着……”
窗外春雨愈下愈大,夜谁也没能安眠。
“这宁府大多地方都荒废,除…
“宁家列祖列宗在上,不肖子孙孟凛……”孟凛手里持着香,停顿下来对视眼白烬,“携来日夫婿白烬前来拜祭,万望列祖列宗得以泉下安息。”
白烬听到孟凛这话不禁怔瞬,他跟着把香举过头顶,也就肯定道:“宁家主,不论来日如何,定然尽全力,护好孟凛。”
三叩首之后把香插在香炉中,外头吹风进来,将那上升香火吹得弥漫开来。
白烬拉着孟凛手出祠堂。
外面日头过午,孟凛对着太阳遮下眼,“白烬,今夜你只能在这宁宅休息晚。”
几乎走七八天,两个人才到淮南宁家祖宅。
绿油油树从宅子里冲天长出来,门口牌匾却是已然落寞得不成样子,连“宁宅”两个字也缺成“丁七”,蜘蛛网纵横往下,推开大门,几乎扬起漫天烟尘。
白烬站在孟凛身后,看他挺直着脊背走进去。
“宁家出事前,都没回来过,连外祖面都没见到。”孟凛往里面走,他语气淡淡,“南朝战乱以前,宁家在南方武林有些地位,外祖宁渊是为仁义之辈,以防局势不稳,他当即让江家老家主去稳住南北相隔岭中,而宁家大家子隐蔽地搬到北朝淮南。”
“外祖家不与人结仇,又不时常与外人往来,因而平日并不留心,却不慎遭逢赵永佺在饮水中下毒,夜之内灭满门,那时身在南朝亦不能幸免,有人潜入王府结母亲,唯有在常叔护佑下逃过劫,那时知道宁家出事,满门曝尸庭野,血流遍地,却是不敢让人察觉还活着,因而连收尸也没亲手来做。”孟凛说这话时垂眸摇摇头,他带着白烬往祠堂方向走,“是后来江湖里熟悉宁家好友上门,才知道宁家满门遭迫害,替宁家收殓骸骨,刻牌位供在宁家祠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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