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风吹在脸上,孟凛清醒些许,推开要扶他陈玄,他往楼下望,“王府马车,接?”
“是。”陈玄伸手护卫,怕孟凛个不小心摔倒,“公子从宫里离开不久就来,第日去当值,许是……”
孟凛快步走两步,他喝酒并不上头,忍着难受,旁人就看不出来他喝多少酒。
“夜风醒酒,你们不用接。”孟凛错开车
“今日不巧。”孟凛把方才酒杯放下,又换酒壶来给自己面前杯子倒酒,“前两日与随香楼姑娘行酒令输彩头,答应人家这几日暂且不近风月,这位姑娘……”
孟凛身子偏,几乎贴在他身上女子不稳地站定下,他笑道:“你还是去陪王大人。”
在坐笑戛然停,给人姑娘喂葡萄手都抖,差点噎着人家姑娘,孟凛举起酒杯,“扫兴之举,暂且喝酒来赔,孟某先饮三杯。”
席间支支吾吾,不敢不给王府公子面子,跟着他道把酒喝。
三杯入口,这酒比孟凛想要烈。
八面玲珑本事,上任第日各自你来往地漫天吹嘘,晚上就被内阁里办事几个内阁学士拉去潇湘楼喝酒——说是给新来孟大人接风,找这长乐城里最大酒楼。
外头骤雨初歇,护城河水漫到沟渠台阶上,冲洗后干净水面上倒影出酒楼上各色灯笼,波光潋滟地不停晃动。
南朝不过起二十来年,当初朱殷振臂呼,起势本事很足,可他治国当算般,孟凛今日所见诸位内阁学士,哪怕官阶不高,插手朝中本事却极大,可他们庸庸碌碌,见他们左拥右抱地落座,孟凛大概也能猜出他们平日里作风。
屋子里姑娘都是从外面喊,在坐互相递个眼色,示意着身边个姑娘朝孟凛身边靠拢过去。
那女子生得娇美,含羞扯着帕子给孟凛端杯酒,“公子……”
当官喝酒,无非聊些朝中闲话,孟凛今日肯跟他们来,是因为不可放过这个听人把柄机会,礼部侍郎娶几房小妾,工部主事得罪上头,已经吃好几天闭门羹,还有今日宁王受旨离京,乃是替陛下去京外等候南部今春贡品,说是其中有什宝贝……不而足。
孟凛好似只是随意听耳朵,旁人给他敬酒,他几乎都喝,直到早先说好让陈玄来给他解围,孟凛这才起身要走。
酒气呼在人脸上,人勾着孟凛肩留人,他今日喝得最多,“孟大人,这还时辰尚早,怎就要走?”
孟凛眉头微皱,他站起来才觉得头疼,有些脚不着地感觉,“明日,明日还要去给父亲请安,今日不得太过放肆。”
“这……”旁人没什好说,只好送孟凛出去。
声音也很是好听。
孟凛维持着笑脸,风流名声是他自己传出去,在坐也是投其所好,孟凛接过那杯酒,雕花杯子里盛着孟凛在北朝也难喝到好酒。
“既是好酒……”孟凛举起杯,却把酒递到那姑娘嘴边,“姑娘先替本公子来尝尝。”
孟凛挑起眉目带笑,桃花眼里居然有些勾人心魄,那姑娘愣下,生生被孟凛喂着喝杯酒。
听着那姑娘喝酒之后咳声,周围片哗笑,“孟大人先把美人灌醉,这之后还要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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