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将士头中清醒,“不知殿下到访,冲撞殿下,但不知殿下是……”
齐恂目光和缓地看向远处营帐:“本宫携诸位大人,道前来看望白将军。”
楼远才刚拿着草图和下面确认今日运草药路线,身边人走,他才又把手里捏个纸条打开看眼,上边几个字写得潦草:“太子即刻到访。”
这是方才有人送过来,外头烧水火堆还燃着火,他把那纸条丢到火堆里,焰火燎,那纸条立马化灰烬。
楼远带着半分忧虑样子,等到前来报告将士:“楼小将军,太子殿下和淮北诸位大人来,您看是……”
“这……”谢化犹豫瞬,“那床上躺着人确实不假,但屋子里吹灯,又被人阻止,所以属下不敢确定。”
“那你这趟岂不是白去?”齐恂微微眯着眼看他,但他停顿会儿,又道:“不过自从那日起,除楼远与林净山,谁也没见过白烬,但他们都不是本宫人,你判断不过是他闭门不出添上那每日送进去汤药,万白烬未曾染上疫病……那他为何要闭上营帐,引本宫出手吗?”
“还是说……那床上也可能,并非是白烬?”
谢化忽然脑中滞,“殿下……属下似乎也觉得,那床上身形,好似比白烬要娇小些。”
“娇小些……”齐恂想会儿,他今日受累,声音里透着倦意,“罢,也并不指望你今日就能刺杀他,白将军病这些时日,本宫明日也该抽空去看他看。”
楼远手摩挲下腰间刀把,他沉声道:“准备迎接。”
不消多时,太子行人直奔着白烬营帐过来,楼远带着人行礼,又与同行几位大人寒暄阵。
淮北新任巡抚薛允从前官任吏部,他年纪轻,却很分得清场合,在场之人除太子,他理应是说得上话,却大多附和,他认得楼远是楼大将军幼子,也知道这营帐里还有位朝廷里将军——他身边有个通判名为张全,是从以前淮北祁阳县令升上来,他自然知道这白将军从前在淮北都做什事情。
“楼少将军这些日子辛劳,既要顾及这趟要事,又要照顾白将军,也是本宫考虑不周。”齐恂仿佛带着真心诚意,朝抱拳楼远走近步,“白将军千里归京,也是需要休养,但本宫考虑他离乡已久,他又对淮北如此熟悉,这才想让他同行,如今这个情况……”
齐恂摇摇头,苦笑似:“是本宫对不住你家将军。”
……
第二日。
这些时日南衙将士不辞辛苦出入城中,城中百姓感怀,给他们送许多吃食过去,不知是谁送只大公鸡,还是活物,军中日子无聊,群大老爷们干脆把那鸡散养在营地里,那鸡好似也活得自由自在,晨起开嗓,将那黎明日暮生生喊出光芒万丈,初夏天亮得早,红日初升,这日正是个艳阳天。
那鸡鸣实在太过精神,早起将士还以为是有人过来收拾这聒噪大公鸡,谁知脚步声后,他愣,端起盆都掉,赶忙跪在地上,“参见太子殿下。”
齐恂身边伴好些人,连带着淮北巡抚与些*员都齐到,他对那将士很是温和地笑笑,“不妨事,你等连日辛劳,无须行此大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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