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仿佛是重如千钧,齐恂脸色立马就变,他略微带笑眼
“白将军。”这时齐恂声音在城楼上吹过风里传进白烬耳朵,“有人在面前抢东西,本宫必不可能放过他,看那人身手,从前应当是走惯夜路,可他竟然在城中还有妻儿,若非白将军画蛇添足地派人特意去保护,这事本宫还发现不,楼远?”
齐恂俯视着看楼下眼,“楼远还是太年轻,白将军怎能何事都倚靠他?”
原来自白烬回城,齐恂早就在关注他行踪,他是故意放自己出城,然后随着楼远动作去抓陈羽家眷。
“放他们。”呼呼风从城楼吹过,初夏风里竟然还能染上寒意,白烬冷冽眼神指向齐恂,“他们什都不知道。”
齐恂眼尾带笑,“既然如此,方才本宫提议,白将军可要再考虑遍?”
“即便有过私心,公理正义之外,未曾做过有毁世道事情,殿下如此问,白烬还真是不知要如何作答。”
齐恂好似失望地叹口气,“那这事没得谈,就跟白将军说说眼前事情。”
“今日本宫出城遇到刺杀,这事白将军应该是知道。”齐恂几乎没有间隙地快速说:“你别急着否认,事情真相心里早有答案,只是聊得不投机,那你就当本宫自说自话,你也听听,事情可有道理。”
“今日刺杀那个人,白烬……”齐恂挑眼道:“你是认识吧?本宫不知道他是你人还是孟凛人,但是如今你赶着时间送他出城,追不到他,无妨,就让他走,本宫送你个面子。”
“但既然早就知道,今日找你,必然是带着筹码来,你不妨想想你会不会好心做什坏事?”
卑鄙……白烬手在衣袖下已经捏紧,若非还有顾忌,他真想此刻刀结齐恂,但私仇,他往后还要如何在朝中立足,如何再为白家正名,又如何再收归南朝呢?
他如今还动不这个太子殿下,可他对陈羽承诺浮上心头:“你因而置身险境,决计不会让你妻儿有什大碍。”
可现在,他妻儿因为自己派人保护而置身险境,头挑着千钧承诺,另头是家仇大义,他和齐恂隔着深仇大恨,白烬哪怕是自己身死,也不可能会答应去给齐恂做事。
“放他们。”白烬重复地说遍,他眼底好似有些发红,像是压抑着心里怒火,前世与家仇齐涌上心头,当前困境亦让他对齐恂恨之入骨。
白烬极轻地喊声:“堂兄。”
白烬眉头蹙,他飞快地想过,此前他离开去南朝时候,陈羽就已经和齐恂身边人交过手,而此次祁阳再次遇上,齐恂应当就猜出他是白烬或者孟凛人,陈羽受着伤拿走牌位,齐恂笃定他会来找白烬,所以白烬第次从城外回来时毫无动静,难道从那个时候,齐恂就在等着他反应吗?
白烬自己送陈羽出城,然后他……让楼远去找陈羽家眷。
难道……
白烬眉眼厉,紧接着耳边传过声马鸣,随即有人在城楼底下大喊声:“将军——”
是楼远声音,白烬额角跳,楼远穿过守门小将直接将马骑到城门下,他上仰着头朝白烬望去,月光与火光下,竟照出他脸上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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