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这大概算是夫复何求。
白烬未曾沐浴,那铠甲上冷铁味与血腥味挥之不去,他干脆换身衣服,孟凛过去整理衣物时候白烬拿过根湿过帕子,往孟凛脸上擦上去,“你看你,脸上弄得比还狼狈。”
“若不这狼狈,还
“反倒是你。”孟凛看着白烬脸,他抬手摸下白烬脸上那倒血痕,“你疼不疼?”
白烬自己用袖子擦下,他摇摇头,“不是血,你,你是怎在这儿?”
“来运送粮草啊,唔,其实也不是。”孟凛伸下脖子,“大概是朱启明被弄到前线心里不甘,要拉着起送死,找个理由去京城要把也弄过来,添上最近事情做得好像有些过火,连朱殷也注意到,没有法子,就跟着押送粮草起来归州,那个孟阳记吃不记打,非要找麻烦,懒得跟他周旋,就替他引开埋伏,没想到……还是被你们人给抓。”
“落在白小公子手里……”孟凛挑逗地朝白烬脸边凑凑,“只能任你来处置。”
“你还笑。”白烬给孟凛涂着药手严肃地捏下他手腕,“你这样做实在太危险,若是他们遇上南朝人格杀勿论,或是今日不报到这里,你不知道还得吃多少苦,若非今日想把事情结,你就被关进大牢里。”
。
“……”白烬仿佛觉得有些喉头干涩,他又道:“然后……你们再让人去江桓叫过来。”
这次两个人等到白烬没有后话,才出营帐。
外头动静远去,白烬站在几步之外和孟凛对视会儿,他好像是叹口气,那被抓住南朝反贼,怎会是他啊?
白烬朝孟凛走过去,这场景实在是他意料之外,不仅是孟凛来前线,他还被自己手下给抓,让人如何都觉得啼笑皆非。
“生气?”孟凛去追着白烬眼睛,“如今暂且没事,小公子宽宏大量,暂且就先别跟计较。”
白烬神色动动,他复又认真看着孟凛,“如今是手下伤你,岂能再生你气。”
孟凛想过去搂下白烬,但白烬穿着甲胄身子太大,孟凛下抱不住,白烬注意到,就示意孟凛让他起身,“既然用不着审你,先去把衣服换。”
孟凛见白烬往里侧走,就跟在他身边道过去,他抓住白烬铠甲下盘扣绳子,“来帮你。”
白烬动作顿,孟凛竟像是服侍他似地给他把甲胄解下来,白烬那瞬忽然觉得这场景像是孟凛随着他出征,然后还照料他般给他换上衣服。
白烬直接把跪在地上孟凛扶起来,然后转到他身后去解系在他手上绳子,北朝将士恪尽职守,那绳子勒得孟凛手腕都要磨破,他低着声音问:“疼不疼?”
孟凛其实疼死,他方才心里甚至想过见面要怎和白烬“哭诉”,但白烬这认真地问他,孟凛时心里酸。
“不疼。”孟凛让自己笑着,“见到你就不疼。”
白烬把孟凛身上绳子解,又用手揉揉他手腕,可他手上硬茧碰到孟凛细皮嫩肉,白烬还有些不舍得,他去自己桌子旁提个小箱子过来,“给你上点药。”
孟凛挪动着有些发疼膝盖,跟着白烬到桌子旁,“白烬,不至于,是真不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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