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夜里,不似昨夜战火纷飞,这日平静得都要不似寻常,低垂星月洒下柔光笼罩军营,仿佛连杀气都盖过些许。
白天时候白烬搂着孟凛浅浅地睡不久就起来,夜苦战,军营里添许些伤患,白烬作为将军,还要亲力亲为地去问候他们。
等白烬再回到重兵把守营帐,就发现孟凛也已经起身,他坐在桌旁铺开纸笔,给白烬写许多药方,说是军中备着有备无患,只是他如今身份特殊,不能去给北朝将士瞧病,只能以此来给白烬做些什。
夜里四处平静下来,吹灯,白烬又和孟凛躺在狭窄床上,他们肩膀贴着肩膀,细细呼吸都交缠在起。
“依着白日商量,只能明日在阵前把你送回去。”白烬握着孟凛手心,不忍心道:“但是为妨他们起疑,明日只能让你再吃些苦头。”
归州城内,孟凛掩护之后,城里派人出来接应,孟阳押送粮草折损不多,人也进城里。
朱启明夜未睡有些疲惫,无暇再跟孟阳多寒暄客套,可他往后看看,竟没见到道来孟凛影子,“孟世子,听闻四公子也是同你道过来,怎不见……”
孟凛给北朝抓,孟阳心里还沾沾自喜,却故作可惜,“孟凛替们引开北朝埋伏,却被他们人给抓,这事也觉得甚是可惜。”
孟阳与朱启明互相对视,两个人竟然都心里暗喜阵,可还得维持表面惋惜,朱启明曾经还特意替孟凛在孟阳面前卖过面子,孟阳以为他是在乎孟凛生死,因而故意问道:“如今两军交战,孟凛性命到他们手里,若是北朝拿他性命相要挟,不知太子要如何应对?”
朱启明巴不得北朝把孟凛斩杀当场,就不用他自己动手,届时给他追封个忠烈名声他都不在意,但孟阳终究与孟凛同出脉,朱启明只好委婉道:“军将士数万人皆系在这主帅身上,为着大局考虑,倘若四公子不甚……本宫也只好亲自去向明亲王爷请罪。”
“白小公子心疼?”孟凛偏下身,蹭着白烬胳膊,“但若是此战告捷,这大概就是你最后次分别。”
白烬忍不住去亲下孟凛脖颈,“南北两朝事情结,再不与你分离。”
孟凛靠着白烬感受会儿这亲昵动作,又翻个身,“白烬,这些日子你相聚机会太少,趁着此次相逢,也该交换下手上消息。”
他等着白烬默许,“先说南朝……”孟凛回忆着他这些日子步步下过棋,“这些日子南朝大事,唯未曾料到,就是朱启元死于水患,朱启明成太子,这事有没有人为插手至今也并不清楚
两个人三言两语,就给孟凛宣告结局,表面上唉声叹气,心里其实都欢喜极,但孟阳转身寻着什时候忽然脸色变。
“孟凛不能死在北朝军营……”孟阳咬着牙转过身来,他脸都黑,又重新冲朱启明说句:“孟凛不能死在北朝军营。”
“圣旨……孟凛他带走圣旨!”
孟阳想起方才孟凛走之前回趟马车,他出来时换衣服孟阳就不曾在意,但他准是那时候把圣旨给摸走。
“……”两人心里骂着他狡猾,却还真不能任由孟凛呆在北朝军营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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