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严守北城门直到兵临城下,才敲响钟鼓。
这场雨本就让许多人睡不着,朱启明在辗转反侧时被敲响房门,他慌忙披上战甲,登上城楼迎战。
北门刀兵相接声音立刻就响彻城楼,甚至盖过哗啦雨声。
眼前夜色几乎要遮住人眼,但北朝将士身披蓑衣,竟也能分出何人是自己人,鲜血顺着大雨从刀刃上流下,满地积水几乎都成赤红。
忽然线火光冲天而起,在天边划过不带痕迹弧度,归州城墙上竟支起重炮,朱启明看着城楼下不休打斗,他心里冷笑着,多日交战带走他耐心,这大雨敲打得他再不想周旋,他要这城下切葬送在这场大雨里。
孟凛端着杯茶看向窗外,他反倒是把窗子开大,让风全进屋子里,那场景竟像是山雨欲来风满楼。
孟凛口将杯中茶饮尽,然后转头面向屋里,他手里倏然松,就任由那手上杯子哐然声砸在地上,响动声下,杯子碎得四分五裂。
听到动静,外头守卫赶忙开门查看,“发生何事?”
孟凛脸诧异样子,他赔笑道:“杯子未曾拿稳,不想打扰诸位,若是方便,还劳烦喊人进来收拾番。”
外头护卫虽是奉命看住他,但还是知晓孟凛身份,因而客气地领命,“四公子稍候片刻。”
圣旨为方便前线掩人耳目特意做小,孟凛交出去时特意看眼朱启明,“想殿下也是如此作想。”
朱启明直接把圣旨接过去,他多少还得顾及表面和气,因而拍拍手,“四公子受委屈,如今弄得这狼狈,应当是夜未曾好好休息。”
他示意人带他走,“请吧四公子,也该为你接风洗尘。”
孟凛并不客气,跟着人就往城中走。
孟凛在归州城住下,但他意料之内,朱启明几乎将他软禁起来,他就是出门,身边也有人直跟着。
这时人群里白烬朝天看眼那流星般火光。
白烬手里剑刺过,个南朝将士被他刺穿喉咙,喷溅出来鲜血仿佛下炸开,在白烬铠甲上与雨水混在起滴落在地。
但下刻,那天边划过火光却没有落在人群里炸开,而是在
孟凛慢悠悠地坐到榻边,“有劳。”
这雨在夜里就下起来,哗哗大雨仿佛把天撕开个口子,淋漓雨铺天盖地,将整座城都笼罩起来,天色也变得格外黑。
寒雨也仿佛带秋天凛冽影子,让人不知夜里也暗藏凌厉锋芒。
北朝大军在这个雨夜行动。
军营本就驻扎在不远,北朝将士身披蓑衣,大雨盖住马蹄与行军声音,夜里实在太暗,南朝守城将士竟没有注意到北朝动作。
朱启明忌惮他,既怕他同北朝往来,又怕他做出什扰乱大局事。
但如此日子倒是清净,孟凛特意配药,他得把腿上伤养好,江桓那下打得真是……他们像是有什深重恩怨似。
孟凛像是被外界消息摒弃在外,连战局都不让他听到分毫。
但是五日之后,江南变天。
这仗从盛夏起打月有余,算着日子其实已经入秋,却直还是暑气弥漫,但那日从黄昏时起,就吹大风,外面树梢上叶子吹得乱晃,天色都变成昏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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