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日光透过迷雾,具象光线衬出个身影。
那人影骑在马上,速度快得犹如穿破晨阳,他从北朝军营里路南下,马不停蹄地朝着长乐城方向去。
此刻南朝大军仿佛沉睡巨兽,在这马蹄声里也没有露出獠牙,白烬在秋风里衣袂翻飞,他路骑着马直接到长乐城城门。
城门紧锁,白烬抬眼望,就能看到城楼上插南朝旗帜,城楼上守卫见着他到来,竟然也未曾朝下望上眼。
但接着白烬面前城门忽然轰隆响声,那高大城门竟然在他跟前,缓缓敞开。
他扬扬嘴角,“得去找应如晦。”
“好。”白烬目光肯定地答应江桓。
白烬执拗起来像头倔驴,秦裴缓下心里火气,还是问:“你真要去?”
“此前说让你去找他,也没说过用这种法子,此前,此前还觉得他对你是真心……”秦裴叹着气摇摇头。
真心与否白烬心里有定论,他耐心地偏过身去,“师父,如今孟凛还在城中,哪怕这信不是他写来,也是要去。”
秦裴倒是先发作,他将那纸页打开,看见上面字迹脸色变,“他这打什主意?”
江桓对这反应置若罔闻,他只看向白烬。
可白烬看过也是视线焦,他有些不可置信,孟凛竟会提出这样要求。
“让白烬个人进城。”秦裴左右摇着头,“们如今连南朝是什情况都不知道,就让白烬个人进城?”
“是。”江桓只在无情地复述:“孟凛说,若要南朝大开城门,就要让白烬提前三日独自进城,而后他才会给南朝将士开这个方便之门。”
白烬身下马放慢步子,高大城门下他身影显得渺小些,他不过犹豫片刻,就骑马进城门。
“白将军——”迎面就是队人马,那铠甲擦过声音哐
这话说得秦裴阵哑然,他张几次口,只听白烬继续道:“何况江桓今日已经不再回城,连江桓都不再挂心孟凛身边危险,又有什好怕。”
“为孟凛……”白烬好像自说自话:“危险也是要去。”
“你……”秦裴被白烬堵得说不出话,他还是将手缓缓松开。
白烬将那纸页拿在手里,他仔细辨认着上面字迹,这字迹不是江桓,反而是和孟凛从前字迹有些相似,可孟凛右手……白烬心里阵难受,但他觉得这字像是,像是孟凛用左手写。
***
秦裴给这话气得七窍生烟,他直接拉住白烬手肘,“听师父,你不许去。”
白烬视线定定地落在那纸页上,他好像是沉目想许久,“去。”白烬低低地吐出几个字,“明日就可启程。”
秦裴许久没被白烬忤逆,他有些恼怒地掣肘住白烬胳膊,“此去情况你概不知,大宋好不容易走到如今这个地步,万此行危险,你让大军怎办?”
白烬深思熟虑,他轻轻地挣下胳膊,安抚似地道:“师父明鉴,孟凛若没有把握,他不会将此话说给听,何况……”白烬抬眼看向江桓,“何况他是让江家主亲自来传信。”
“你倒是有几分胆量。”江桓听得还有些欣慰,“但你明日可是孤身进城,孟凛说不必回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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