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白烬在墙上还是没动,他似乎还是觉得翻墙不妥。
“白烬——”孟凛声音拉长尾音,他皱眉道:“你倒是下来呀,又没不让你过来。”
“翻墙……”小白烬抿抿嘴,“翻墙不合礼数……”
“这……”孟凛头枕在草地上,头上都要湿漉漉,他声音低落地冲着白烬撒个娇,“小公子,躺在地上这衣服都要湿,你单腿跳你就过来,大不……大不不跟你师父说,你……”
白烬无奈地叹口气,他衣摆扬,从那上面跳下去,他踩着软绵绵草地上,心里倒先松口气,孟凛应该是没有大碍。
“你……”白烬待在墙上有些进退两难,他在原地愣会儿才问:“你没事吧?”
“当然有事!”那地上孟凛恨不得打个滚,“小公子怎下这狠手?不过是爬上自家院墙往你那边看几眼,你怎就能对这凶……这……”
孟凛捂着左肩,“这可疼!”
“对不起。”白烬真心实意地低下头,“以为是有什贼人……你,送你去看大夫吧?”
孟凛眨眼瞅白烬眼,心道:好像有些演得过。
白烬十二岁之时,晨时练剑早已是每日习惯,日都不曾歇下。
这日旭日快要升起来时候,他已练个来回,再行遍,他便可以去歇歇,但他忽然敏锐地察觉到身后有些异样视线。
小少年心里警铃大作,他觉得那视线似乎来源自院子墙头,但他不想打草惊蛇,因而从袖子里摸出块石头,他往日里把那当暗器玩儿,偷偷对着墙头方向就弹射出去。
随即白烬听到“啊!”声。
但这声音……遭,这好像是隔壁那个细胳膊病秧子。
白烬不
孟凛不过是想来看看白小公子练剑,但他知道这个小公子敏锐之极,肯定是要注意到他,他先弯下脖子等会儿,果然等到白烬出手,他顺势就下梯子躺在地上,惹得白小公子心疼他,以后就再也不会拦着他上围墙。
“大夫,大夫就不必。”孟凛撇撇嘴,“自己也能看,可你让受伤,要怎赔偿?”
“……”白烬心里认真地思索番,这事其实也怪不上自己,这个孟凛为何爱做这个梁上君子,从前不是同他说过走正门便好,可他现在受伤,又确是自己所致。
白烬道:“那你……你想要做什?”
孟凛眼珠子转转,他怕自己得逞样子表现地太过,又捂着胳膊露出受伤表情,“小公子,你怎就任躺在地上,你好歹先扶起来呀。”
白烬赶忙走到墙边,那墙头有个高度出头梯子从另外边横过来,似乎是用来翻墙用,而这正像是旁边那人做得出来事,白烬想不明白,他个读书人,翻什墙啊?
白烬不明敌友,把他当成偷窥坏人。
在隔壁声声哀嚎之下,白烬犹豫会儿,因他师父告诫过,不可与不走寻常路人来往,更不许他不走寻常路,翻墙……
白烬还是下跳上围墙。
“唉哟……疼死。”那围墙另边有个十五岁少年躺在地上,他穿着青衫压上地上绿草地,那脸蛋竟然被衬得十足好看,可惜他捂着肩头脸上似乎有些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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