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斐然说:“阅城冬天树是绿色。”
宋司酌说:“有什稀奇?桐木树也是绿。”
“不是松树。”宁斐然对宋司酌很无语。
“哦,桐木冬天除松树都是秃。”宋司酌恍然道,“阅城竟然还有别在冬天不秃树?”
宁斐然简单评价道:“白痴。”
“不出去,被子就想睡这条,”宋司酌侧着身,用身子压住被子角,防备宁斐然把自己推出去,理直气壮道,“两个人盖个被子暖和,这被子很大,盖条又没有关系。”
宁斐然推他下,就连带着被子起往后移动,宁斐然压着被子另边,导致两个人就因为宁斐然推动作,连带着起往床另边缓慢移动,但宋司酌本人还是顽强地存在于这条被子里。
宋司酌还比较自豪:“这叫做长在被子上人。”
“……”
宁斐然不想去理解宋司酌脑回路,他翻个身,掀开被子另角,打算去盖另条被子,被宋司酌从后边用胳膊把人往回捞,只脚也往宁斐然小腿上搭。
纪大也不想折腾,而且他们家也实在没什好待,宁川有时候过年都不回家。
孔絮诗也是样,约朋友逛街打麻将,永远在和宁川唱反调。
宋司酌说道:“从小时候每年都是大家起过年。”
宋司酌其实有点想问宁斐然为什个人过年,就像他之前也很想问,宁斐然为什要个人来桐木上学样。虽说有个亲戚,但跟亲戚关系又不好,桐木教学水平也没有好到比阅城还要好地步。宁斐然转学到桐木这件事,至今对于宋司酌来说仍然是个未解之谜。
但宋司酌现在不是那想问,或许宁斐然会因为这个问题伤心也不定。宋司酌枕着自己只手臂,侧着身子躺着看宁斐然。短时间以内,这已经是他们第二次睡在张床上,上次虽说就在昨天,但宋司酌基本躺下就睡。
他并不想给宋司酌科普冬天在阅城不秃有哪些树。
“你和白痴睡被窝,你也
触及到宁斐然有些发冰脚,宋司酌诶声说道:“你怎脚这凉,给你捂捂。你不来求求就算还赶。”
这话说到半截,宋司酌把双脚都贴过去。宋司酌体温高这件事宁斐然早就发现。这人冬天羽绒服经常不拉拉链,羽绒服里面只穿薄T恤,有时候还穿短袖,下雪天手也很热。
“是真凉,这样好点吧。”宋司酌做好心理准备还是吸口气,但动作却贴得更紧些。
宁斐然骤然不动,总拒绝别人好意是特别艰难事情。宁斐然感觉自己整个人像是泡在温水里,那点凉也慢慢消失。
“你在阅城冬天肯定没这冷吧?”宋司酌好奇问道。
宋司酌提议道:“们来夜聊。”
宁斐然拒绝道:“不要,很无聊。”
宋司酌冷不丁问:“你冷不冷?”
桐木供暖还是很不错,宁斐然陷在被子里感觉并不冷。还不等他回答,宋司酌掀开被子,突然手脚并用地钻进宁斐然被子里。
以宁斐然十几年人生经验,从来没有体验过和人睡床被子感受。宁斐然如临大敌往后退点,尽量和宋司酌保持距离,但实在是太近,“你出去,睡你自己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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