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啪嗒、啪嗒……”
忽然,朱永德飞扑过来,攀着墙上长满青苔和铁锈水落管子,用乒
“但那些人练,所有动作……好像全都是反着来。”
“反着来你懂吗?正变邪,好变坏……那都不是太极拳,简直变成种被扭曲、被污染邪功。”
“这种邪功练得久,人身体就会像辆谁都能骑共享单车,什邪魔外道都能随便侵占。”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法治社会!大群人每天聚在你家楼下,从早到晚地练邪功,还喝那种来历不明水……?天,那些人最后会变成什样子啊?”
“啪嗒、啪嗒。”
温衍胸口犹如被压上千钧巨石,江暮漓搂着他,安慰他,说什再等等,定会好,很快就会好。
温衍丝毫不怀疑这些话纯粹是他为哄自己信口说出来。这些话宽慰不他,只会将他思绪,点点拉扯向藏在碗柜深处那瓶无量圣水。
“啪嗒、啪嗒。”
窗外传来奇怪声音,像有颗空心东西不断撞击墙面。
这声音听着非常耳熟,但温衍时想不起来。
视界中密密麻麻裸鼠又变回人。
他们沐浴着如血余晖,有条不紊地练着动作怪异太极拳。
绿茵茵草地像汪血海。
***
温衍本打算回到家,就把那瓶藏起来无量圣水扔掉。
都喝过无量圣水,水晶样纯净、闪闪发光水。
瞎子喝目光如炬,瘸子喝健步如飞。
他们喝水,横渡八苦交煎苦海,不老,不病,不死,变成群无忧无虑裸鼠。
裸鼠们快乐地跑,快乐地叫。
温衍看见大群裸鼠朝自己跑窜而来,肉滚滚粉嫩身体,细溜溜可爱尾巴,鲜红小眼睛发着光。
窗外那阵有规律叩击声更响,响得盖过赵艺成语音消息。
温衍汗津津掌心攥住窗帘,“哗”地用力拉。
“哐!”
手机从温衍手中滑落,重重砸到地上。
朱永德蹲在窗户对面那棵树上,对着他们这栋楼墙,孜孜不倦地在练着乒乓球。
犹豫下,他还是走到窗边,刚要拉开窗帘,手机突然传来提示音。
是赵艺成发来语音。
“你做好心理准备,听别害怕。这件事真是离大谱,世界观都崩。”
“那天不是在你家小区拍照片和视频吗?刚才拿给外公看,他说……说那些人练太极拳,有点问题。”
“人家不是常说,‘外练筋骨皮,内练口气’嘛。太极拳就是以养气为主,练人都知道,要顺道而行,扶正气,驱邪气。这样才能神魂安定,灵台清明,不会轻易被邪祟入侵。”
但江暮漓粘他粘得太紧,他没找到合适机会。
帮江暮漓换纱布时候,温衍注意到他伤势又比昨天更严重些。
可他真不知道自己还能怎救他。
他要再去求古蝶异神吗?
可古蝶异神再没出现过,连他梦里都没有再来过。
它们发出“吱吱吱”笑声,咧开嘴巴快把小脑袋撕成两半。
衣袋里手机振动起来。
江暮漓声音在电话里,充满温馨居家感。
“衍衍,饭做好,你什时候回来?”
温衍深吸口气,“会儿就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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