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小雨低下头,“没什,她就是来看看,不想见她,没忍住发脾气。”
温衍“嗯”声,但回想她刚才愤怒又崩溃样子,总觉得事情并不像她说那样轻描淡写。
三天后,徐小雨消失。
文叔和孙凤娇扯着嗓子,咋咋呼呼地逢人就宣扬自己家养条没心肝白眼狼,从小到大吃他们家、用他们家,结果现在翅膀硬,偷他们家钱,没声响地就跑没影儿!
“她跑就跑,反正儿子那优秀,哪个黄花大闺女不想嫁啊?就是可怜那大孙子,那是们老冯家种,是要给们老冯家
温衍无声叹气,收回手。
难道……她之前就去黄绣姑庙问过事儿吗?
徐小雨用力抹抹眼睛,抽噎道:
“刚才那个人是姨妈,很小时候父母就没,他们临终前把家遗产交给她,求她能好好照顾,可她却翻脸不认人,心要把赶出去。”
“她嘴上说得好听,什冯家条件好,给他们做干女儿就是享福。可实际上,等于是被卖给冯家。”
她好像什都不知道,唯会说字就是“苦”。
温衍默默站会儿,拜拜黄绣姑那尊已经掉色神像,无愿相求,又往功德箱里塞卷钞票,转身离开。
回到外面,沐浴着清爽晚风,他忽然产生种错觉,好像还是呆在黄绣姑庙里更加舒服……
是,照理说,自己进这种阴庙,很可能会有不适感。自己进镇上那些正庙时候,都觉得浑身不舒服,没理由进供奉黄绣姑这样个惨死女魂庙宇时,反倒生出异样安宁感来。
回到民宿时候,温衍老远就听见吵闹声。
,染红绷架上绸布。
这是她绣到半作品。
十里八乡人都认为,黄绣姑为保住贞洁,甘愿以死明志。为颂扬这种坚贞节烈妇德,他们就给她建这座黄绣姑庙。
黄绣姑庙年久失修,狭窄幽深,从外面看都是黑黢黢透不进光,进去之后更是阴森寂寥,霉陈气有如实质将人包围。
庙宇形制简单,只有方主殿。个老婆婆窝在角落,嘴里念念有词。
“是人,又不是货物,凭什个个都不把当人看!”
温衍惶然。
黄绣姑故事是缥缈传说,徐小雨遭遇却是沉重真实。
传说与现实重叠,血光片。
“那……她刚才来找你,是又要为难你吗?”
只见直安静温顺徐小雨像发疯母狮子,连推带骂地要将个中年女人赶出去。那女人不甘示弱,步三回头,叉着腰对徐小雨指指点点,嘴里污言秽语滔滔不绝。
“啪!”
徐小雨把扔掉手里扫帚,两只手撑着膝盖,嚎啕大哭起来。
等她情绪稳定些,温衍把求来平安符递到她面前,本想安慰她,谁知她看到那枚平安符,反而哭得更加伤心。
“假……都是假!黄绣姑根本就不灵,点儿都不准……!”
温衍以为她是庙主类角色,便上前问她该怎求枚保佑孕妇平安符。
谁知话音刚落,老婆婆忽然流下泪来,温衍也终于听清她直念叨是什——
“苦啊……苦啊……”
她直在说苦。
原来,这是个神智不清疯婆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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