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第二天,他就被放回来。据负责办理此案警察说,他有充分不在场证明,并无作案嫌疑。
“怎会这样……”温衍沉默良久,“在印象里,秦老板根本不是这样人。”
“虽然他有点迷信,会儿信这个神,会儿拜那个菩萨,还喜欢讲些奇奇怪怪鬼故事吓唬小孩,但本质上仍是个富有同情心好人,根本不像刚才那些人描述得那诡异古怪。”
江暮漓道:“衍衍,任何事物都处于变化发展之中,人也是如此
江暮漓掏出证件,亮,“便衣。”
温衍:“??”
江暮漓笑着拍拍他肩膀,“搭档。”
温衍:“???”
不知是江暮漓(高仿)证件起作用,还是他那副俊雅斯文外表连路边蚂蚁都很难拒绝,总之那几个居民把自己知道都告诉他。
温衍望过去,只觉得这家店除门窗陈旧点,似乎和以前并无不同。店面从里到外依旧堆满红艳艳、金灿灿拜祭用品,像在这片灰蒙蒙地方剜出块血呼啦伤口。
香烛店外拉起圈黄色警戒线。
象征危险有点刺目黄,又像这块伤口里流出来脓液。
距离发现尸体已过去几天,但现在还有零零星星居民站在外面,交头接耳,指指点点。
“不好意思,打扰下。”温衍走过去,搭话道,“请问你们知道这家店老板现在什情况吗?”
温衍再次回到这片街区。
小时候他和范倩楠同生活过出租屋就在这儿。
这里破旧逼仄和范倩楠打他时火辣辣痛意样鲜明,印刻在皮肤每寸。他仅是再次呼吸到这里空气,那些灰暗记忆就在脑海里复苏。
温衍定定神,握紧拳头。
“衍衍,你还好吗?”江暮漓熟练地剥开糖纸,往他嘴里塞颗酸梅糖。
但很可惜,他们也所知甚少。只道秦老板神神秘秘,极少和外人打交道。就算是熟客来店里买东西,也很难从他嘴里听到除价格以外字眼。
更令人觉得奇怪,是尸体被发现后秦老板反应。
假如正常人开门,发现自家店里躺着两具被折磨得不成人形尸体,就算不吓死,也得去掉半条命。可那秦老板却并不害怕,甚至被带走调查时候也面色如常。
就好像死根本不是两个活生生人,只是两堆腐烂发臭、毫无价值肉块。
当时,居民们都很恐慌,大家几乎都怀疑人就是秦老板杀。若非凶手,怎可能如此平静淡漠?
单刀直入生硬问法立刻引起居民们戒心,个大妈打量温衍眼,见他时生面孔,便警惕道:“你什人?打听老秦做什?”
温衍怔,他之前还真不知道香烛店老板姓什,每次来买东西都只管叫他老板。
面对大妈炯炯有神目光,温衍拼命思索该编个什样借口才比较自然。
“们是警察。”江暮漓道。
温衍:“?”
“说没有回想起那些不好记忆是假,说心里不难过也是假。”
温衍“嘎嘣嘎嘣”嚼碎糖果。
“但是,不会再纠结于无法改变过去。”
“嗯。”江暮漓露出欣慰笑容,“这样就好,衍衍真很棒。”
这片街区只有家香烛店,他们很顺利地就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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