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虞不明白。
旋即,与楚随风所有记忆涌上心头,薄虞恍然。
应该是他道歉才对,楚随风那多次救他出水火,是他不争气,他好累,他要抛下……不。
他怎能抛下楚随风?怎能让楚随风尝到他当初苦?他不愿意,他拼命挣扎,他循着那道声音,义无反顾地破除黑暗,砸碎眼前反复出现记忆,
这场赌局他已经成功半,在起后楚随风对他很好,好到让他生出从所未有安心感,心甘情愿暂时放下心中所有酸涩和忐忑不安,相信楚随风,等着他对他解释这段时间异常,可好多天过去,楚随风都没有解释。
薄虞没有忍住,前两天,他远远跟过次楚随风,知道楚随风去哪,也知道楚随风每隔几天是去夏惜家,但他没有说,也没有多问,任由翻涌醋意将他淹没,保持着最后丝清明。
他还是选择相信楚随风,他想着,等他画完这幅画,他和楚随风去参加林大师画展,画展在H市,听说那里有世界最高瀑布,他可以带楚随风去看,楚随风喜欢壮阔美景,等楚随风心情好,他再坦白道歉自己跟踪楚随风,再询问为什隐瞒他,是不是有什隐情……
但没想到,他又“犯病”,有看不见东西缠着他,他没来得及给楚随风打电话,意识便被拉入深渊,却不是毫无意识深渊,他眼前晃过无数尘封起来画面,他再次经历遍最不愿意经历事。
眼睁睁看着小时候自己是如何步步让父母崩溃、抛弃他,明明他也不想被怪物缠上;
喃道:“阿舜,怎办?不想死,不想死。”
邪神还未开口回应,震惊又痛苦地捂住脑袋,死死看向楚随风身后,失声道:“薄……”
楚随风杀红眼,满脑子都是杀他们给薄虞陪葬,他再收集薄虞破碎魂,大不带着薄虞魂割裂空间去隔壁无限流,那里定有能救活薄虞东西。他想很多,思绪杂乱无章,脑袋嗡鸣作响,手下动作却没停,正要送他们上路,个微凉躯体从身后拥住他,熟悉嗓音微哑:“随风……”
楚随风怔住。
他低头,腰间覆着双同样熟悉手。这双手就像完美无瑕艺术品,他很喜欢,在起后每个深夜,他亲完青年柔软唇,便会爱不释手地亲亲这双手,惹得青年耳尖微红,丹凤眸却弯起,潋滟着流彩,看似赧然,实则心底欣愉。
眼睁睁看着自己因为怕再次被抛弃、将想修复关系父母越推越远,明明他努力绘画是为让父母重新喜欢上他;
眼睁睁看着和好前夕父亲身亡、母亲z.sha前跑来他眼前,怨恨地说生他是她这辈子最后悔选择,明明……如果可以,他不想出生在这个世上。
正当意识混混沌沌就要放弃之时,道熟悉到落泪嗓音如利刃破除黑暗,缕光从深渊漏下。
“对不起。”
这个人为什要道歉?
楚随风眼中猩红逐渐褪去,他转过身,用力抱住薄虞,力道大好似要将人融入骨血之中。
蒙着层血雾空间稳定下来,倏然崩碎。
薄虞轻轻拍打他脊背,正如他曾经对薄虞做过那般。
“让你担心。”薄虞难掩内疚。
其实楚随风出门时,薄虞便停下绘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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