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暮雨”叫句他名字,他没抬头,只低低地应声,“恩。”
“总会好起来”说。
“恩。”
电动门响声打破短暂尴尬。
有人进来办业务。
”
“哦后来呢高考呢”问道。对于他,也不知道是哪里来那多好奇心,总是想多知道点儿他事情,无奈,这个韩暮雨话太少,难得有机会,绝不放过。
“高考也参加,通知书下来那天,爸摔伤腰,高位截瘫。”他说话时候,手里无意识摆弄着签字笔。其实,能猜到,个这年轻孩子只身人大老远跑到个陌生城市打工,总会有些不为人知苦处,但是亲耳听到他说出来,还是心酸不已。
“那,你大学呢”问,尽管几乎可以猜到那个答案。
他摇摇头,“原来时候就靠爸给人家装卸货挣钱养家,他倒下,家里经济来源也就断,大学,没去上。”
将回单收拾好递给韩暮雨,他拿好单子,起身时又叫名字,他说“安然,明天你有时间吗”
“啊明天歇班有事”问。
“如果你没别安排,想请你吃饭”
他仍是那样副平淡语调,只是这句话结束时注意到他眉头微微蹙紧。遗憾,是,他必然是遗憾,否则他也不会在谈起这件事时候,露出这样表情,就仿佛快速地吞下颗极苦药片儿。
打印机声音咔咔地响,搜肠刮肚地想找什话来安慰他下儿,“那什现在大学也就那样上不上区别不大社会上还能学到更多有用东西”
韩暮雨半垂眼睫忽而抬起来,眼睛看向,似乎对刚才话感到不解,在碰到他视线前瞬偏开头去,任由那直白如水目光落到侧脸上,溅开来,激起埋在皮肤表层神经末梢各种敏锐感觉。在半边身子都不自在情况下,仍讷讷地解释“真呢,大学就是混下来啥都没学着”
他顿下,低下头去,长长刘海滑下来,挡半张脸。他对话不置可否,只是继续说道“后来跟着亲戚干点零活,挣钱连爸药费都凑不齐,妈身体本来就不好,妹妹也不上学下来伺候爸。去年爸突发性肾衰竭,发病周不到就去世,这段时间为看病,家欠亲戚很多钱。家里边儿工资太低,听有人说这边工资高点,这才来这边打工。”
头次听他说这多话,却是字字艰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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