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笑,是啊,这脑袋都想得到,他怎会无知无觉
想也没用,都走到这步。
暮雨打完电话回来,眉眼间柔和笑意都没有褪净,便紧接着蒙上层暗沉愁,然而等他走到身边坐下时已经没事儿人样。
“阿姨说上午打你电话直占线”
“今天上午业务太繁忙。”懒洋洋地往暮雨身上靠,把他胳膊拉到身前,就着他手摆弄他手机上那个名章。般当着外人面儿,都不大好意思跟暮雨腻歪,可是此刻就是想靠他近点儿,偎在块儿。不用猜他在想什,心里就是知道,这样可以安慰他。本就不擅长去猜别人心思,偏偏家里这口子就这个性子,让人又爱又恨。
直任由暮雨裹着纱布,倒不是没想过给他弄副手套戴,可能因为潜意识里还存着那丝不甘,裹上纱布,就像伤口不是永远无可修复,只是暂时还没愈合。
暮雨背过身把手套戴好给看,挺合适,颜色好,摸着手感也很舒服,虽然少根手指看着有点怪异,那也比纱布自然得多。
杨晓飞说,这真是丈母娘疼姑爷。吴越说,这是婆婆疼媳妇儿。
反正不管怎说,暮雨很开心,在手套上摸来摸去,特别像小孩子得到什喜欢东西,宝贝得不行。后来人家拿着手机跑阳台去,知道他是给爸妈打电话,也没跟过去,继续绘声绘色唾沫星子乱飞地给吴越讲昨晚英雄事迹。
吴越听完指着鼻子点半天,真诚地骂傻x,找死。他问“接下来你打算怎办工作没得重新找,就你这样儿要文没文要武没武能找着什样工作你说要换个城市,那容易你新买房子怎办你跟家里怎说你跟暮雨事儿要告诉他们吗你不怕阿姨心脏受不啊你”
他在担心,在为难,或许比更为难,担心爸妈不接受,担心面临压力,为难爸妈对他太好,为难夹在中间难做,可能还有更多,都压在古井凝波眼底,看不清,可感觉到。
暮雨毫不避讳地侧过身体把搂起来,贴着头发安静地呼吸,那自然,那
瞥眼朝阳台边儿,朝吴越做个噤声动作。
工作、房子啥都还好说,最心虚是娘亲那边儿。虽然现在她待暮雨就跟亲儿子似,那也是在不知道他其实是儿媳妇情况下,要是知道们是这样关系,她怕是接受不。娘亲要是跟般健康人似那样也能硬着头皮跟她说,大不被揍呗,爹妈就是再反对再闹,那也是亲爹妈,这事儿变不,最不济他们要死要活威胁那那不是还能要死要活威胁他们呢吗可偏偏娘亲她不是般人,别说威胁,点儿不顺心她都可能犯病,她那心脏就跟不定时炸弹似,躲着走还来不及哪敢往上踩。
可是,有些事,躲不过,因为,有些人,不能辜负。
只能赌把,以对爹娘解,他们都不是顽固人,家最顽固就是。再者,他们那心疼暮雨,觉得这个赌局胜算并不小,万不行以后时间还多,软磨硬泡呗。
吴越瞅着,小眼神儿特鄙视,“怕弟妹听见你当你不说人家就不知道,人比你傻是就你回来之前他还跟说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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