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特别恨,暮雨你怎这实在呢说不联系就不联系,凭空消失般。点缓冲都不给,点儿线索都不给。每天手里都攥着你给玉豆角才能睡着,醒来第个感觉便是心脏上刀锋划过般冰冷疼痛。吴越好几次把从噩梦里叫醒,默默陪着等天亮。
每天都要查暮雨那张卡
人没劲,反正这屋子大,还能少交半房租。知道他是好意。那天他来找,发现正坐在地上看账本。跟他说们分手,还说当时情形,他听得目瞪口呆。过半天,他才把从地上扯起来,说,明天就搬过来。
后来他跟说,当时样子差点把他吓死,脸色死人白,额头都是汗,身上冰凉。说话时候连点表情都没有,手指翻笔记动作跟僵尸似,简直就是大白天活见鬼。
笑着没说什他大可不必如此,知道状态不好,很不好,可是不会出事,出事谁养妈。只是回不过神儿来,他也许不懂,那种被生生折断却感觉不到痛诡异。
吴越说,安然,你想哭就哭吧,不笑话你。
摇头,觉得没资格哭。
小李仍然很照顾,还会不时拉出去吃饭,只是吃饭,说说单位事儿。她对着时常会有点点心虚,也许是觉得会因为暮雨事迁怒于她。其实她不知道,完全没有这个意思。事情走到这个地步谁都不怪,只怪自己。她跟说起她爸她妈恩怨,他们为什离婚,为什她会跟她妈姓也会有搭无搭地回应两句,“你金枝玉叶跑咱们这小旮旯干什总行喝茶看报纸生活不是更适合你吗嫌上面黑”她沉默下,点头,随即又苦笑着说,“安然你还真是自己不舒服也不让别人舒服那种人。”
她为什要留在这个小旮旯,她不说,就当不知道。反正,任何原因对而言,都没什差别。她虽然说让她不舒服,却还是不断地约吃饭。
某次在面馆吃面,说着说着她提起取代成为会计管理部副经理人,说照片准儿是他搞得鬼,然后叽叽咕咕说堆似是而非推断,边嚼着面条边发呆,那个事儿对来说点意义都没有,根本就没去听。忽然隔着玻璃看见个很熟悉身影,整个人震,他,还在这个城市吗撂下筷子不理小李呼喊几步就冲出面馆儿。在人来人往热热闹闹步行街,疯般朝那个人奔过去,赶上之后,把抓住他胳膊,那人回过头来,却是张陌生脸。被骂几句神经病,等那人走没影儿还石化般站着。
比较好点是,无论娘亲是在医院,还是她出院在家养病,几乎每次歇班儿都回家,必须回去,要看到娘亲,摸到她,要感觉到存在意义,否则,心里那种空虚早晚折磨死,会像个气泡样飘飘忽忽直至碎掉。娘亲开始问暮雨怎没有起回来,就说他忙,后来,她总是问,没办法,只好说暮雨不在市干,他随着施工队去别城市。不算说谎,他大概确实是去别城市,分手后,就再也没在市见过他。娘亲看着,半天才说,“他这毛衣还有只袖子就织好”
说行,等你织好,寄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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