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晓飞“韩哥”
曹姐“暮雨”
韩妹子“哥”
吴越“弟妹”
某人撂下蒜瓣“行,知道。”
“弟妹,安然找毛巾呢你去看看。”
韩暮雨甩甩手上水,快步走过去。
不大会儿,安然又喊,“暮雨,扬扬水壶呢”
妹子扯扯他哥,“哥,你去给找找。”
韩暮雨放下白萝卜,转身出去。
转,然而人们此刻还是相信,真有种爱,可以不伤流年。
“好几年没见他这开心。”看着韩暮雨背影,杨晓飞愣愣地说。
韩晨曦搂着不明就里儿子,叹道“长这大都没见他这开心过。”
这是韩暮雨家有史以来最热闹天。曹姐和韩妹子在厨房里忙活着做午饭;杨晓飞自恃手艺不错也跻身大厨行列;韩暮雨、吴越还有他家专门请来伺候安老爷子保姆只能混地打下手;安然被父亲按在身边说话。其实三年牢狱生活并未给安然性格带来几多阴暗,反而让他在见多罪恶与惩罚、不幸与追悔之后,在压抑、冷漠、希望、绝望混杂发酵铁窗里沉浮躁、息愤恨。本身天然开朗仍在,只是其中部分转化成更为深刻也更为强韧通达。他现在甚至有韩暮雨那种可以将切经历说不痛不痒本事,不是要隐瞒,只是明白,有些疼,自己个人知道就足够,没必要再让它刺伤亲人、爱人心。父亲年纪大,安然有意地宽慰他,嘻嘻哈哈地,所有难熬日子就那云淡风轻,笑终。
张扬小朋友凭借着天生开朗性格很快就跟新认识安然叔叔打得火热,时不时撒欢儿地跑过来打断父子谈心。安然看着扬扬想象韩暮雨小时候样子,把人抱在怀里逗来逗去,喜欢得不行。
韩暮雨出去后,吴越就感慨,“他跟客厅呆着多好啊,省得安然那家伙趟趟遛他。”
曹姐倒是明白,“人家父子俩分别这长时间,肯定有些心里话要聊聊,就算他不是外人,那也得给人父子留点私人空间吧”
妹子也赞成,“是呗,他倒愿意去陪着安然哥,可是,总不好跟安叔叔抢
又会儿,“暮雨,电视怎没信号。”
杨晓飞接过某人手里收拾半儿草鱼,“韩哥,你去给调调。”
又会儿,“暮雨,咱家茶叶放哪儿”
曹姐想起什来,“对,暮雨,记得前几天乐世沈总送盒西湖龙井,放你车上,那个清火去燥,正好给安然喝”
又会儿,客厅里安然喊声再起“韩暮雨,你电话响。”
扬扬指着安然帽子好奇地问,“叔叔,你在屋里戴着帽子不热吗”
“不热啊。”安然轻巧地抓住小孩伸过来胖手。他对自己现在发型确实有点怨念,好在不要多久头发就能长出来。安然笑起来,因为他想起回家路上,韩暮雨开着开着车,忽然说道,“也觉得光头挺好看”安然听,愣秒便恶狠狠地甩给他俩字“你敢”,而后极酷地转脸。那时车窗开条缝,阳光暖透空气,细细地将花香酿成蜜糖。
张扬拉着安然让他给剥芒果,很快,小孩子便吃脸身。
“暮雨,毛巾在哪儿呢”因为屋子太大,安然便在客厅里喊话。
正在择菜保姆听起身要去找,却让吴越给拉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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