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她又有点担心,万查出真相之后,她自己也发疯想出去,那怎办?
茱丽叶揉揉眼睛,低头看看桌上,这时候,她注意到詹丝档案上摆张文件,那是医生交给她马奈斯验尸报告。她把那张报告放到边,拿起底下张笔记。那张笔记是马奈斯写,原本摆在他家里床头桌上。上面写着:
本来应该是。
茱丽叶心里想,为什只写这短短句?还有,他是要写给谁看?他在地堡里无亲无故,应该就是要给她看吧,不然还会是谁?她反复看着那短短行字,可是实在猜不透那是什意思。被下毒不是詹丝水壶,而是“他”。这样来,她死就成“过失杀人”案。这是茱丽叶最近才学会个字眼。马奈斯曾经跟她解释过些法律上细节。如果他们想让这个凶手受到最重惩罚,那,他们必须把重点锁定在他意图杀害马奈斯,控告他“杀人未遂”,千万不能以詹丝为主体,因为那会变成“过失杀人”案。也就是说,要是他们能够逮到凶手,将他定罪,那,如果罪名是“意图杀害马奈斯未遂”,那他就很有可能被送出去清洗镜头。反过来,如果罪名是“过失杀害詹丝”,那他顶多只要服五年劳役。茱丽叶忽然想到,也许马奈斯心就是被这种渴望报仇念头吞噬,扭曲,最后才会彻底崩溃。他发现根本没机会血债血还,彻底伸张正义。有这种莫名其妙法律,报仇根本没指望,再加上他很清楚毒药直被他带在身上,那种罪恶感,那种痛苦,痛彻心扉,他实在承受不。他们携手同行,路上他体贴她,拿水给她喝,没想到毒药却透过他手要她命。想到这切,他再也活不下去。
茱丽叶愣愣看着手上那张z.sha遗言,忍不住咒骂自己竟然没有半点警觉。她早该料到他会承受不,早该要特别留意他。她本来可以有所作为,预防悲剧发生。她本来可以多跟他说说话,想办法早点伸出援手。然而,刚上来那几天,她直忙着学习,努力想适应环境,以至于没有注意到那个人就在她眼前点滴地崩溃。而她是他手带上来。
她脑海中思绪起伏。就在这时候,屏幕上忽然有个图标亮起来,通知她信箱里有新电子邮件。她伸手去抓滑鼠,暗暗咒骂自己。几个钟头前,她把个巨大档案寄到机电区,定是邮件档案太大,被退回来。不过,再仔细看,发现那是她好朋友史考特寄来。他现在在资讯区工作,那个装满资料随身碟就是他给她。
那封邮件上只写行字:“马上下来。”
他为什突然要她下去?这实在有点古怪。令人猜不透,可是又好像很紧迫,尤其已经这晚。茱丽叶关掉电脑屏幕,把电脑插槽里随身碟抽出来,免得她不在时候被人看到。接着,她忽然闪过个念头,觉得自己应该把马奈斯枪带在身上。于是她站起来,走到钥匙柜前面,伸手摸摸那柔软手枪套腰带。那腰带已经用好几十年,老旧皮革面被腰带头压出凹痕。接着她又想到马奈斯临死前写下那句话,于是就转头看看他那张空荡荡椅子。最后,她还是决定不带枪。她朝他办公桌点点头,接着摸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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