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劝他去上面工作
。”老沃克摇摇头说，“还记得，他们来征召他时候，他很害怕，说他不想去。都是害，你知道吗？其实，他担心是，要是他走
，会不高兴。担心他很可能会
辈子都待在底下，所以就怂恿他去。”他抬起头看着她，眼中泛着泪光。“只是希望他能够明白，他可以自由选择。并不是想赶他走。”
“不能怪你。”茱丽叶说，“没有人会怪你，你也不应该怪你自己。”
“只是以为他待在这里会不开心，因为这里不是他家。”
“呃，他太聪明，留在这里太浪费。记住，这才是他走原因。直都是这样。”
“他很爱你。”老沃克揉揉眼睛，“老天，你知道那孩子有多崇拜你吗？”
清晨五点，茱丽叶出现在老沃克电子工坊。她本来还担心他可能睡着，但没想到，她闻到整个走廊弥漫着股焊锡熔化挥发刺鼻味。她看到门开着，于是就走进门，伸手敲敲门板。老沃克面前摆好几片绿色电路板，他正埋首焊接其中片，手上电烙铁冒出缕烟，在半空中缭绕。他听到敲门声，立刻抬起头来看。他白发苍苍，头上戴着副很大放大镜片眼镜。
“祖儿！”他大叫声，然后立刻摘掉眼镜，把电烙铁放在铁板凳上，“听说你回来，本来想寄封邮件给你，可是——”他抬起手指着满地堆积如山零件。零件上还用线挂着顺序号码牌。“太忙。”他解释说。
“没关系。”说着她抱下老沃克，发现他浑身都是焊锡味道，不由得回想起昔日和他在起点点滴滴。还有史考特。
“对不起，你这
忙，可是还是必须耽误你点时间。”她说。
“哦？”他往后退步，仔细打量着她，忽然皱起眉头，浓浓白眉毛和满脸皱纹仿佛纠结成团，脸忧虑。“有什东西要给吗？”他抬头看看她，然后又低头看看那台坏掉机器。他这辈子嗜好就是把些坏掉小东西修理好。
茱丽叶又开始感觉眼中阵湿热。她把手伸进口袋里，拿出那张她从电子邮件抄下来字条。她告诉自己，别忘今天到这里来做什，振作点。
“他看起来实在不像那种会想不开——”老沃克喃喃嘀咕着。
“他当然不是。”她说，“沃克，有件事要和你讨论下，不过，这件事绝对不能泄露出去。”
他露出笑容，不过笑得很僵，好像只是为掩饰他刚刚哭过。“有谁看离开过这个房间吗？从来没有出去过
“只是想借用你头脑。”她坐到条破烂凳子上，老沃克也找另条凳子坐下来。
“怎？”他抬起手用袖子擦擦眉毛。这时候，茱丽叶才注意到沃克变得好苍老。在她印象中，从前他头发好像没那白，脸上也好像没有那多皱纹、那多斑点。她当学徒时印象直残留到现在。
“这件事和史考特有关。”她先提醒他。
老沃克忽然撇开头，然后点点头。他好像想说什，抬起拳头捶捶自己胸口，清清喉咙。“该死，真可惜。”他勉强挤出几个字。接着他低头看着地上，看好久。
“呃，这件事可以不用那急。”茱丽叶对他说，“慢慢来，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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