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有食物?她想象得到,有个像孤儿那样人在战火中幸存下来,挣扎求生,在这里躲好几年。也许他听到空气压缩机声音,所以到下面去检查,结果吓到,拿东西打孤儿头,然后就跑。说不定他看到那个袋子,就顺手拿走。不过,也可能袋子摆在栏杆边,他不小心踢到,就从栏杆底下掉出去,沉到底下机电区。
她把刀子举在前面,沿着走廊在枝叶间穿梭,发出窸窸窣窣声音。这里植物太过茂密,应该不是很吸引人地方,也看不出摘采痕迹。看到这个,她心情有点矛盾。方面,她希望自己猜对,刚刚那个声音没什特别,这几个礼拜来常常都听得到。但另方面,她又很希望找到这个像孤儿样人。她很想跟他碰面,免得走到哪里都要提心吊胆,不知道那个人躲在哪里。
问题是,万不只个人呢?大群人有办法在这里撑那久吗?如果人很多,有可能察觉不到吗?这座地堡很巨大,不过,她和孤儿已经在最底下待好几个礼拜,常常在这个土耕区进进出出。所以,如果有话,应该只有两个人,对老夫妇,不会有太多人。孤儿说过,那个人年纪和他差不多。所以,应该是对老夫妇。
她脑海中思绪起伏,想象到各种不同情况,而且告诉自己,没什好怕。她直在发抖,但情绪却很高亢。她手上有刀。茂密杂乱枝叶划过她脸。茱丽叶在枝叶间穿梭,心里明白,等下到另头定会看到些东西。
这边苗圃区看起来不太样,显然有人整理过,看起来很整齐。茱丽叶忽然感到阵恐惧,但也松口气,两种矛盾情绪像螺旋梯样盘旋缠绕。她不希望自己孤零零个人,不希望看到偌大地堡空荡荡杳无人烟。但另方面,她也不希望自己遭到攻击。方面,她很想大喊,告诉那个人,她没有恶意。但另方面,她又不自觉地紧紧抓住刀子,紧张得牙齿猛打战,很想转身就跑。
过会儿,她已经走到苗圃区最里面,走廊前面是个转角,片漆黑。她靠在墙角探头去看,里面是她从来没去过地方。这边是土耕区另头,笼罩在片黑暗中,远处隐约看到灯光,可能是另片苗圃区。
她很确定,这里有人。她感觉得到有人在监视她,感觉有人在说悄悄话。这几个礼拜来,她直都有这种感觉。但此刻,这已经不是幻觉。她已经不再困惑,也不会再怀疑自己是不是疯。手上拿着刀,她知道自己可以挡住这个人,保护后面手无寸铁孤儿。她慢慢往前走,鼓起勇气走进这条黑暗走廊。两边是间间办公室和品尝室。她手扶着墙摸清方向——
接着,茱丽叶忽然停下脚步。不太对劲,好像有什声音?是有人在哭吗?她转身走回前间办公室门口,眼前片漆黑,忽然意识到这扇门关着。整排走廊办公室,只有这间门关着。
她往后退步,蹲下来。她听到里面有声音。她很确定。好像是啜泣声。她抬起头看看天花板上排电线。在昏暗光线中,她看到有条电线分叉出来,从门上方墙上穿进房间里。
茱丽叶凑近门,蹲下来耳朵贴在门上。没有声音。她伸手抓住门把,感觉门锁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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