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卡斯点点头，同时看着妈妈写给他
信：“山米担任机电区负责人？
认为他绝对够资格，而且是最理想人选。他教
不少东西。”他抬头看看白纳德。白纳德打开门边档案柜，拿出
叠委任书开始翻起来。“他是个很厉害老师，不过，他会永远在那边当负责人吗？”
“没有什
东西是永远。”白纳德找到他要那张纸，于是就把纸折好，塞进胸前口袋里。“还需要别东西吗？”他推推鼻梁上眼镜。卢卡斯忽然觉得这个月来白纳德老很多，而且看起来更憔悴。“晚餐再几个钟头就会送来——”
这时卢卡斯忽然想到，他确实还想要别东西。他好想告诉白纳德，他已经准备好，他已经完全解未来工作有多可怕，他已经领悟，知道该怎做才不会发疯。现在，他可以回家吗？
不过，这种话说就更别想出去。卢卡斯心里很清楚。
“呃。”他说，“想多找些资料来看——”
【第十八地堡】
塑料垃圾桶倒在地上，卢卡斯摇摇晃晃站在上面，那个塑胶桶被他压得扭曲变形，仿佛随时会弹开飞出去，或是被他压碎。他抓住十二号服务器上缘，保持平衡。服务器上面积满厚厚层灰，显然已经好几年没有人站到梯子上用抹布去擦。他抬起头，鼻子凑近空调送风口，深深吸口气。
这时候，大门突然发出阵“哔哔”声，锁“咔嚓”声被打开，接着是阵铰链“嘎吱”声，门被往内推开。
白纳德进门时候，卢卡斯手差点从服务器顶上滑掉。白纳德抬头看看他，有点困惑。
“你不是玩杂耍料。”白纳德笑起来，向后转身关上门，把门锁上。控制面板发出哔哔声，亮起红灯。
他满脑子想都是在十八号服务器里找到资料，可是他怕白纳德会察觉到他怪怪。卢卡斯大概知道真相。不过，他必须直接跟白纳德要档案，才能确定。
白纳德露
卢卡斯放开服务器顶端，从垃圾筒上跳下来。那个塑胶桶立刻弹开，在地上翻滚好远。他搓搓双手，在裤子屁股后面擦擦，然后干笑下。
“好像闻到奇怪味道。”他说，“你不觉得这里面好像有烟吗？”
白纳德仰起鼻子嗅下：“在感觉上，这里面永远是烟雾弥漫。不过，倒是没闻到什奇怪味道，有话，大概就是服务器热气。”他手伸进胸前口袋里，掏出几张折叠纸：“给你，你妈妈写来信。告诉过她，叫她把信交给运送员拿来给，会转交给你。”
卢卡斯笑下，有点不好意思，伸手把信接过来：“觉得你还是应该叫人检查下——”他抬头看看空调送风口，忽然想到机电区人都已经不在。他先前已经在无线电里听到消息，辛姆和他手下已经要上来。总共死几十个人，上百人遭到拘捕。中段楼层住宅区已经准备房间要拘留他们。看样子，接下来大概会有好几年不用担心没有人出去清洗镜头。
“会叫个代班机电区工人去检查下。”白纳德说，“提到这个，有件事要和你讨论下。打算把批农夫调到底下机电区去当工人。想派山米去当机电区负责人，你觉得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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