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冽无语到不知该说什。
不带手机决定是他自己做,也不能怪老天爷玩他。
还好昨晚他豁出这张脸不要直贴着他,要不然十多个小时不回云野消息,这会儿人已经进黑名单里躺着。
“你给发什?”蹭下鼻尖,秦冽侧脸紧绷着看向窗外。
刻意回避云野视线。
唐境泽坐进驾驶座,回头看,秦冽几乎是挨着云野坐。
明明车内空间那大。
贴妻狂魔。
“回家还是去哪?”
“车队。”秦冽说,“手机还在那儿。”
画面眼望去异常和谐。
默默坐到病床边,秦冽想假装看手机,发现他手机没带,还在车队。
“咳。”佯装咳嗽声,在那俩人同时朝他看来时,淡淡道:“喉咙有点儿痒。”
云野起身,过去为他升起小桌板,端起碗小米粥放到面前,最后递上勺子,“吃吧。”
之后,又回去坐着继续和唐境泽聊天。
唐境泽告诉他,以秦冽性格,他是绝对不会主动讲出来。
可军训过后假只有三天,今晚他就该回尚城,也没办法在那天陪秦冽祭拜他母亲吧?
云野有些懊恼,时间不太凑巧,他才开始正式上课,恐怕请假话,老师也不会答应。
对于秦冽母亲事情,云野解得并不多,只知道她有抑郁症,不小心从高处掉落下来摔到后脑勺,造成当场死亡。
秦冽对此有心结,关于他母亲话题从来都是避而不谈,哪怕很多年过去,他好像也难以面对。
“没什,就是感觉当时说话冲动,跟你说声………”
当着面,云野实在讲不出来,“你自己拿手机看吧。”
话音未落,秦冽催促前排,“开快点。”
提到这个,唐境泽又忍不住对云野说:“他昨天下午直盯着手机等你给发消息,等到最后没等到气得连手机都不带。”
秦冽刚要责怪唐境泽话多,却见云野愣下。
回过神,他转头看向窗外,低声说:“难怪给你发消息没回,还以为你是故意。”
所以,后来秦冽喝醉酒又来找他,云野才会难过,觉得他莫名其妙。
他以为他只有喝醉时候才会想到求和,否则生气就扭头离开,把他个人扔在那儿,大有种老死不相往来架势。
“冽哥你架子可够大,还得让云野亲力亲为伺候你。”
唐境泽不遗余力“推波助澜”。
秦冽插着针管手背绷起青筋,要不是碍于云野在场,不想让他看到他,bao脾气,早让唐境泽滚。
和云野说个句半句不就行?聊起来还没完!-
快到中午,医生才开出院手续,交代他们要看着病人,回家后别让他喝酒,更别吃辛辣刺激食物。
云野还记得,他每到祭日那天,情绪会格外低沉,句话也不想说,到墓园祭拜完回家已是深夜,之后就把自己关在书房里,说要处理公务。
那时,云野从不敢触碰秦冽禁区,哪怕知道他难过,他也纠结着不知该如何提及,如何安慰。
他们两个人所展现出亲密全都浮于表面,几乎没进行过内心深度交流。
秦冽洗漱完出来,看到唐境泽在和云野聊天。
他们俩居然在聊学习,唐境泽分享他课业,云野谈论他为什想学天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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