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从来都不愿记起,每天都肆意张狂地过,权当自己没经历过。
秦冽自己都明白,他开口去说这些很难,但如果不说,云野永远不会懂他。
气氛沉默良久,秦冽缓缓开口。
“妈是名歌舞剧院首席,她和爸在那个年代算是豪门联姻典范,两个人青梅竹马,感情直很好,后来自然顺理成章走在起,结婚后感情也挺好,在外人眼里他们很少吵架,婚姻和睦,不过是在怀之前。”
睁开眼,秦冽敛下视线,声音压低几分:“妈怀时候诱发癫痫,也得妊娠期高血压,她最初计划是只生两个孩子,因为迫切想要个女儿,即使意外怀孕,也没舍得打掉,为生下,吃很多苦,生病,身材走样,体质变差这些就不说,最让她崩溃是爸在这个过程中出轨,爱上她剧院里个新人,比她年轻十几岁,妈是在坐月子时候知道,精神度崩溃,患上抑郁症,要和爸离婚。”
泼墨夜色厚重涂抹着云层,云野和秦冽来到这栋楼天台。
屹立在江对岸高楼大厦亮着许多盏灯,眼望去星火璀璨,往下俯瞰是派车水马龙景象,红色车尾灯整齐排序,街边霓虹灯也在闪烁不停,高架桥上拥堵状况仍然严重。
他们静静地欣赏会儿风景,话题时间不知从何开启,横在两人之间有太多问题,就像缠绕成团线,都不知如何从头去解开。
男生修长手指搭在护栏上,视线眺望远方,指尖慢慢移向旁边。
带着几分小心翼翼试探。
云野拧眉听他说这些,已经预料到后面内容是什,他感觉很残忍,怎能将个人好不容易愈合伤疤无情揭开,任它血淋淋摊开在自己眼前呢?
“秦冽……”手覆盖到他手背,云野说:“能够理解你,刚才真没有怪你,只是刚听到有些难过罢。”
“嗯,你先听说。”秦冽反握住他手,嗓子里像灌沙,“爸没有同意,家里人也都劝妈原谅他,后来两人将就着就这过,但妈心里始终像扎根刺,也因为高龄怀孕,她再也不能回剧院跳舞,之后她便将这其中所有怨恨转到身上……”
“能感觉到妈很爱,但有时她情绪激动又会身不由己,她前秒还在对好,后秒就冲吼,骂不该出生,说毁她人生,假如没有怀,她依旧活得光鲜亮丽,而爸可能也不会被人趁虚而入,可以说她完全不能接受出生之后那段人生,始终沉浸于她曾经闪耀日子。”
细密痛感涌上心头,全身血肉像被无情割裂,手本能揪住衣角,云野浑然不觉,他泛红眼眶里渐渐蓄满泪水,
“你和聊聊吧。”云野主动勾起他小拇指,窥探着秦冽神色,“当然想知道你事儿啊,只是担心你不愿意讲,所以不敢问。”
“确不愿意说出来。”
云野眸光微滞,没成想他还有下句:“但那是对别人。”
秦冽转身,倚靠在护栏上,闭眼睛。
往事不堪回首,幕幕回忆像看过电影片段不断从脑海中闪过,那些早已被他尘封起来就像潘多拉魔盒,旦拆开,不知会诱发怎样连锁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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