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给那些病人吗?”
他摇摇头,“污水治理。你肯定难以相信这片水域里都有些什东西。从渡轮上看起来还挺迷人,但这个州每条河流里每件垃圾都顺流而下漂到内港,经过中港最终到达们这里。”
“有趣极。”恰克边说边点上支烟,旋即把烟从嘴边拿走,借此止住个小小哈欠。他在阳光下眨眨眼睛。
“在墙外头,那个方向——”麦克弗森指着B区后面说道,“是最初指挥官寓所,你们也许在上山路上看到过它。建造它时候花大笔钱,山姆大叔看到账单就免指挥官职。你们应该去看看那个地方。”
“现在谁住那儿?”泰迪问道。
皮囊,接着麦克弗森又伸出手来。
恰克掏枪速度有些慢,他在手枪皮套搭扣里摸索番,但麦克弗森没有表现出不耐烦,直等到恰克笨拙地把枪交到他手里。“你们武器将存放于警卫室外面物品保管室,”麦克弗森轻声说,话语如树叶般沙沙作响,“就在主楼群中间医院大楼里。你们离开那天就可以取走。”麦克弗森又露出他那轻松、牛仔似笑容。“那,涉及公务事宜基本上就可以告段落。虽然对你们并不解,但很高兴这件事终于结束。们去见考利医生怎样?”
随后他转过身,带领行人进大门。大门在他们身后关闭。
墙内,草坪在主干道两侧铺开。主干道以和围墙相同砖块铺就。戴着脚镣园丁照料着草坪、树木和花床,甚至还有丛沿着医院墙根生长蔷薇。园丁两侧都有杂工,泰迪看到其他戴着脚镣病人在以古怪鸭步行走。大多数是男性,偶有些女病人。
“第批临床医师来这里时候,”麦克弗森说,“这儿到处都是海生植物和灌木。你们真该看看当时拍照片。但是现在这里……”
“考利医生,”麦克弗森说,“要不是因为考利医生,这里切都不会存在。还有院长。他们在这里创造出独无二东西。”
他们已经在主楼群后兜圈,见到更多戴着脚镣园丁和杂工。许多人在紧靠后墙片黑土地上锄地,其中个园丁是个中年妇女,头稀疏小麦色头发,头顶几乎秃。泰迪走过时,她紧盯着他看,然后举起根手指放到唇边。泰迪注意到她喉部有道深红色疤痕,甘草般粗细。她微笑着,手指仍
医院左右两侧矗立着两座模样殖民地风格红砖建筑,门框窗棂都漆成亮白色,窗外有铁栅栏,窗玻璃因海水涤荡和海盐缘故而泛黄。医院大楼本身是炭黑色,有六层,砖块被海水抚得平滑,顶部天窗凝视着下方楼层。
麦克弗森说:“它在南北战争前不久建起来,原来曾被当作军营总部。很显然,他们原先按照某种设计,想把它建成训练场模样。随后似乎战争迫在眉睫,于是他们把重心放在修建堡垒上,后来又把它改建成战俘营。”
泰迪注意到他在渡轮上见过那座塔楼。塔尖刚好在岛屿远端树丛上方耸出。
“那是什塔?”
“座旧灯塔,”麦克弗森回答,“从十九世纪初就不再使用。联邦军部队在那里设哨岗——听说是这样,但现在它成治理设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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