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给‘异常’二字下个定义。”
“什?”
“执法官先生,这里是家精神病院,专门接收精神病罪犯。‘正常’二字可不是们经常使用字眼。”
泰迪朝她
特雷回答:“希克斯维勒——他是警卫——第个从前门进入。猜,之前他大概在看守大门。他到时间是零点零六分二十二秒。院长在此后四分钟到达,还带六个人来。”
泰迪转向护士玛丽诺,“你听到外面骚乱,于是……”
“把护士站门上锁。希克斯维勒穿过前门时候,差不多也到娱乐厅。”她肩膀耸,随即点根香烟,其他几人见状也借机点燃自己烟。
“那,不会有人在护士站从你身边绕过去吧?”
她用手腕托着下巴,两眼透过腾起镰刀状烟雾盯住泰迪,“绕过到哪儿?水疗室门?人旦进入里面,就会被锁在个满是澡盆和几个小水池水泥盒子里。”
“零点零二分三十九秒。”
恰克扬起眉毛,“你像钟那准?”
“不是,长官。受过训练,出状况就会先看眼钟。任何状况都可能是您所说‘事故’,们都必须去填表,‘事故报告表’。表上需要填写第项就是事故发生时间。填过许多事故报告表之后,就会养成发生情况就看时钟习惯。”
他说话时,几个杂工频频点头,就像是在参加教堂布道会,嘴里漏出几声“嗯哼”和“没错”。
恰克给泰迪使个眼色:瞧,这事你怎看?
们护士。们本来不该玩牌。必须要看得到有谁走过来,然后赶紧抓个拖把。”
恰克笑道:“你肯定非常神速。”
“你见过八月闪电吗?”
“见过。”
“跟抓拖把速度比,那算慢。”
“那地方检查过?”
“查过,执法官。”麦克弗森说道,开始透出倦意。
“玛丽诺护士,”泰迪说道,“你参加昨晚小组治疗吗?”
“是。”
“有没有出现什异常情况?”
“那就是零点零二分。”恰克说。
“三十九秒。”
泰迪问甘顿:“这零点后多出两分钟,是因为你在到索兰多小姐房间之前还检查其他房间,对吧?”
甘顿点点头,“沿走廊过去,她房间是第五间。”
“院长是什时间到达现场?”泰迪问道。
这话把大家逗乐,玛丽诺护士也忍俊不禁。泰迪注意到几个黑人正互相指指点点。他意识到在岛上这段时间里,恰克将扮演“好警察”角色。他有和人交往天分,好像在任何种族混杂人群中都能悠然自得,不论他们是什肤色,说是什语言。泰迪搞不懂西雅图分局他妈怎会让他走,有个日本女朋友又怎样!
相比之下,泰迪天生是个硬汉型领袖。旦人们接受这点,就像战争中必须迅速接受那样,就可以和他相处融洽。不过在这之前,关系总会很紧张。
“好,好。”恰克举起只手示意大家不要笑,而他自己却还笑个不停。“那,特雷,你们都在楼下打牌,什时候意识到有些不对劲?”
“当埃克——啊,是指甘顿先生,他开始朝楼下嚷嚷‘快叫院长来。这儿有人逃走’时。”
“当时是几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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