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极端,”考利说,“他总是胡言乱语,讲些荒诞不经事,煽动每个人情绪。”
“又是这个。”
“对不起啊。没错,这说吧,他会让大家心情不快。事实上,在两周前,他把人激怒,惹得名病人揍他顿。”
“真是难以想象。”
考利耸耸肩,“确实发生这种事。”
“是,就是这样。”
“这个陌生人还做什?”
“啊。”考利双肩往后伸展,脱下白大褂搭在手臂上。“很高兴你对这个感兴趣。”
“嘿,没有什比八卦消息、闲言碎语更有意思。”
“有道理。据称该陌生人——请注意,无法核实这个消息——与个大家都知道是偏执型精神分裂症患者人做番长谈,那人叫乔治·诺伊斯。”
“很抱歉。”
“不是你错。这是因为你代表形象,而不是你个人问题。”
“啊,这样话就没关系。”
考利倚着墙,只脚抵在上面,神色疲惫,泰迪从他皱起白大褂和松开领带就能看出来。
“今天下午C区里传言说,有个不明身份男子穿着杂工制服出现在楼。”
“你老婆现在在哪儿?”泰迪问。
“波士顿。”考利回答,“们有套公寓在那里,她和孩子们需要离开这里休息下,所以就休假周。有时候你会有那种想要离开念头。”
“医生,来这里才三天,已经有这种念头。”
考利点点头,露出温和微笑。“可是你会去。”
“去哪里?”
阶上叫住他:“执法官!”
泰迪转过身。考利走下台阶朝他走来,碰碰泰迪胳膊肘,朝围墙走去。“你去哪里?”考利问。
“随便走走,在岛上四处看看。”
“真?”
“真。”
“那,他胡诌什呢?”泰迪问,“讲什荒诞故事?”
考利摆摆手。“就是普通偏执狂那种妄想。比如说,全世界
“呃……”泰迪说。
“千真万确。”
“那个,呃……”
“诺伊斯。”考利说。
“诺伊斯。”泰迪重复道,“没错,那个人——他有妄想症,是吧?”
“嗯?”
考利看着他说:“真。”
“还有这种事?”
考利从领带上拈起些绒毛,用手指轻轻弹出。“这个陌生人显然在制伏危险分子方面很有经验。”
“不是吧?”
“回家,执法官。既然雷切尔已经找到。渡轮通常在上午十点左右到这里。估计你中午就能回到波士顿。”
“这再好不过。”
“嗯,可不是吗?”考利用手挠挠头,“想告诉你件事,执法官,并没有冒犯你意思——”
“噢,你又来。”
考利举起只手,“不,不,不是要对你情绪发表个人看法。不是,是想说,由于你在场,煽动很多病人情绪。你也知道——大侦探来嘛。这让几位病人有点紧张。”
“发现什有趣吗?”
“老鼠。”
“哦,当然,们这里有很多老鼠。”
“屋顶修得怎样?”泰迪问。
考利叹口气,“屋子里到处都放着用来接水桶。阁楼没救,塌糊涂。客房地板也样。老婆定会抓狂。她婚纱就在那个阁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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