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开枪,”恰克说,“忘记穿雨衣。”
“现在剩下三秒。扣动扳机,否则你就得在这个岛上终老。”
泰迪可以感觉出枪分量。即使双手颤抖,他也还有机会。他可以杀考利,再干掉候在外面任何人。
考利说:“院长,你可以派他上来。”
泰迪视野清晰,剧烈颤抖也减弱为轻微颤动,他沿着枪管向前看,考利正把听筒放回背包。
考利脸上露出奇怪表情,好像此刻才突然想到,泰迪尚存扣动扳机能力。
“动手啊,执法官。把它拿起来。”
泰迪把枪从桌上拿起,枪在他手中颤抖。
“装上子弹吗?”考利问。
“是。”
“你确定?”
。”他从地上拎起个柔软皮革公文包,打开,把泰迪枪扔在桌上。“这是你枪,对不对?”
泰迪目不转睛地看着那把枪。
“枪柄上刻着你姓名缩写,没错吧?”
泰迪凝视着,汗水流进眼睛。
“是或不是,执法官?是你枪吗?”
于是,考利举起只手,说道:“好吧,好吧。”
泰迪击中他胸膛正中央。然后,他双手举起半英尺高,击中考利脸。
出来是水。
考利皱皱眉,然后眨几下眼,掏出手帕。
泰迪身后门打开,他在椅子里转过身,瞄准进门男子。
“感觉得出分量。”
考利点点头,“那就开枪吧。因为你要离开这座岛,只有这条路。”
泰迪试图用另只手稳住那只手臂,但它同样也在颤抖。他吸好几口气,缓缓吐出。他透过蒙住双眼汗水,带着身体震颤,沿着枪管瞄准。他在瞄准器另端看到考利,至多两英尺远,可是他却忽上忽下,忽东忽西,好像两人都站在大海里艘船上。
“你有五秒钟,执法官。”
考利从无线电背包里拿出听筒,摇几下手柄,然后泰迪看着他把话筒放到嘴边。
泰迪看见枪管上凹陷处,那是菲利普·史塔克朝他开枪却击中枪管而留下,结果那人被弹回子弹射中。他还看见刻在枪柄上姓名缩写E.D.,是他最终在缅因州击毙布瑞克后,警察分局送礼物。还有,在扳机护环下侧有刮痕且稍有磨损,那是他九四九年冬天在圣路易奔跑捉拿罪犯时掉枪造成。
“是你枪吗?”
“是。”
“拿起来,执法官。确保里面装子弹。”
泰迪看着那把枪,又看看考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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