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老道:“如此说来,老衲遵命就是。”
老夫人道:“先生,今日危在旦夕,所以佛殿许婚。先生若能退却强盗,老身言既出,驷马难道!”
张生听,心中大喜,当即起身,抢上步,倒身下拜道:“承蒙老夫人抬爱,晚生张珙敢不从命,请受晚生拜!”
老夫人忙道:“先生请起,请起!”
这时,红娘直在旁边,切场面都看得清二楚,心里说不出高兴,难得这秀才片好心,与们崔家非亲非故,却能够挺身而出,来管这份闲事。但愿他能有诸葛亮之才,横扫这五千贼兵。那时,不但贼兵可退,而且小姐也可却桩心愿,红娘也可以得到个好姑爷。刚才在小姐面前错怪他,真不好意思,现在得赶快向小姐报喜去。走几步,又站下,心想且慢,这傻角有没有退贼本领,不要说嘴郎中无好药,看看再说。于是又返回原地。
张生道:“请老夫人先坐。”
老夫人坐下,见张生坐在那里,神色自若,好像没事人般,真有点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气概,看样子们家子性命要寄托在他身上。心里阵宽慰,但仍然流着泪说道:“先生,家门不幸,祸从天降,孙飞虎贼人兵围寺院,要抢小女莺莺,可怜们孤儿寡母,无依无靠。古人云,恻隐之心,人皆有之。万望先生施展子房、卧龙之才智,伸手救援,则老身家,感恩戴德,没齿不忘!”
张生听老夫人席话,心想,这些全是空洞客套,为何不提许婚之事?从古以来,婚姻都是父母之命,老和尚传话终究有点靠不住,必须由老夫人亲口说出,方为稳妥。但是自己却不好意思去问,只好坐在那里不吭声,装作洗耳恭听样子。
老夫人见张生不搭腔,明白大概他没有听到传话,于是说道:“先生,刚才老身曾托长老传话。”
张生连忙接口道:“不知如何传?”
长老道:“相公请起,请起!”
老夫人道:“先生请坐,请教退贼之计。”张生起身坐定,说道:“老夫人但请放心,不用害怕,不是晚生夸口,只要略施小计,管教扫除贼兵,保存寺院,免去众僧俗灾祸,老夫人家大小不叫伤害个!”
老夫人听,心想这都是空话,退不贼兵,仍是枉然,于是道:“有先生筹划,老身极为放心,请教良谋。”
张生道:“晚生有故人,同乡同学,又有八拜之交。此人姓杜名确,双字君实,也是官宦子弟,乃太宗皇帝驾前宰相杜如晦重孙。他壮志凌云,不袭门荫,
老夫人道:“但有退得贼兵,将小女莺莺许与为妻,再倒赔妆奁,以报大恩。”
张生道:“夫人果真是这样传话?”
老夫人道:“是老身亲口许下,先生若能退贼,老身决不食言,待得太平,便立即完婚,更有法本长老为媒作证。”
长老听,连忙摇着双手说道:“夫人,想老衲乃出家之人,作媒恐怕不妥吧?”
老夫人想,现在到什时候,有关生死存亡紧要关头,还谈什妥不妥!就说道:“长老此言差矣!想《诗经》上有言:‘伐柯如何?匪斧不克;取妻如何?匪媒不得。’老身在佛殿许婚,长老作伐为媒,乃是顺理成章之事,不必推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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