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生道:“怎会不济事呢?”
红娘道:“言难尽,屋里去说。”
张生让红娘进屋,说道:“姐姐请坐。哪有不济事道理?”
红娘道:“不济事就是不济事。”
张生道:“不会,绝对不会!小生书信是道会亲符咒,那定是姐姐不肯为小生用心,所以如此!”
唉!今天在帘幕重重妆楼上,还说衣服单薄,那晚在清露明月下听琴就不怕冷,又险些被先生当美味佳肴,那其间怎不怕羞?为个疯疯颠颠穷酸,隔墙儿差些做望夫山。”
小姐在内房听得清清楚楚,心想:幸亏逃得快,躲进内房,否则,真少个地洞钻呢!不知她牢骚发完没有?只要能把信带去,就受她几句吧。
红娘气还真旺,还在说:“要不是你有撩云拨雨心思,哪会好心好意去传书。你在听琴时候,不是说过吗?‘假若有个人来替们通通信息,就是巫山十二峰也敢上,你也可以来共赋高唐,神女会襄王’。你有这个心,才敢传书信,是番好意,你却尽找岔子,只好受艾绒灸,暂忍时吧!小姐啊,你也真可以,什‘与张生是兄妹之礼,焉敢如此’!在人面前,说得倒比唱还好听。在背地里愁眉苦脸,哭哭啼啼。在没有人地方就叫着张郎张郎!唉!如果不去,违抗主命罪名受不,那个穷酸还在等回音哩!”说罢,从地下拾起书信,下楼往西厢而去。
小姐听得中房已没有声息,撩开绣幕看,中房红娘不见,地下书信也没有,知道红娘已去“完成使命”,暗暗地说道:“红娘姐姐,对不起,委屈你!”
却说红娘眼泪汪汪,肚子冤屈,想不到向温柔多情小姐也会如此绝情!现在叫怎办呢?张生所以留下,全是红娘主意,两头用手段,张生只知道是小姐要他留下。现在小姐已经变心,原来不赖婚有三分之二,现在赖婚占三分之二,事情绝对成不,这个痈疽迟早要开刀,早比迟要好,免得张相公在这里浪费青春,耽误前程。红娘是艾绒针灸,忍痛时,张相公也应该是针灸艾绒,时忍痛。不过,实在是没这张脸去见张先生。唉!丑媳妇难免见公婆,躲也躲不过得出人命,把他气死。
红娘听,气得几乎吐血。红娘图个什,替你们干着急,瞎操心,现在落到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地步,把眼泪,把鼻涕地说道:“还不用心!你抬头看看上边是什?”
张生给她哭蒙,又不知犯什错误,抬头往上看,说道
张生此时正在西厢书房内洋洋得意,满以为这封书信送去,定成功。
老夫人啊,你要赖婚,你女儿不肯赖,你是枉费心机场空,落得个空做闲冤家!咦!红娘姐姐去那久,还不见回话,敢情马上就要到。张生正在心焦时候,红娘到。
红娘到得书房门口,伸手敲门,叫道:“相公!开门!”
张生听得外面红娘叫声,喜出望外,忙说道:“红娘姐姐到,好事儿成!”连忙把门打开,见红娘,说道:“红娘姐姐,擎天白玉柱,好事怎样?”
红娘道:“不济事,相公,别再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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