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安应命而去,到得方丈,见长老,说道:“长老,小人奉老夫人之命,请长老过去叙话。”
长老问道:“所为何事,还烦管家亲自前来?”
崔安说道:“张相公病倒在西厢,可能是请长老前去商议医治之事。”
长老听张生病倒,心里也很着急,他和张生虽非亲戚,却是个忘年之交,何况佛殿许婚时,曾经担任过临时大媒。这次张生病,肯定是由赖婚引起,读书人性情固执,怨气郁结,哪有不病之理!老夫人做事也太乖张,既然婚已经赖,不及早
神萎靡,探额门,滚烫滚烫,知道主人病得不轻,又见张生挣扎着要起床,忙说道:“相公,你不多睡会儿?”
张生道:“琴童,与速速整理行李,们立刻动身,此处已没有什可留恋。”
琴童道:“相公,你在生病啊,需要静养,等好以后再走不迟。”
张生发怒道:“狗头,不用你操心。快给收拾行李去!”
琴童知道相公被欺受辱,心里委屈怨恨,有说不尽痛苦,琴童也不想再在这里,可是主人病得不轻,怎可以远行呢?先稳住他再说。说道:“相公,你先躺会,等把行李整理好,再来服侍你梳洗,”
张生此时,头好像裂开似疼痛,四肢点力气也没有,也确是支撑不住,就是受不这口怨气,才要硬撑着动身,琴重要他先躺会,这也好,等行李收拾好,雇上车,上车就走,倒也干脆。所以接受琴童建议,合上眼睛,早已身心劳瘁,昨晚又没有睡好,所以不会儿就睡着。琴童其实并未去收拾行李,在外间磨蹭会,进房看,见张生已经入睡,连忙进去找到崔安老总管,说道:“总管老伯伯,家相公病倒,病得不轻。”说道,流泪不止。
老总管道:“琴童兄弟,别急,让去禀告老夫人,去请大夫来医治。”琴童道:“多谢总管老伯伯,拜托您老人家。西厢没有人,回去侍候相公。”说罢,向老总管施礼,急急忙忙回西厢。
老总管立即来到内堂,见老夫人,说道:“老奴崔安,参见老夫人。”老夫人道:“老人家,罢!到此有什事吗?”
老总管道:“禀老夫人,张相公病倒在西厢,病情不轻。请老夫人定夺。”老夫人听得张生病倒,心里也着实着急,知道张生病根是因为赖婚。
读书人脾气固执,想不开,抑郁成疾,如果病势沉重而发展到有个三长两短,传扬出去,说仗势欺人,恩将仇报,赖婚坑人家,落个坏名声。平心而论,张生也确是有恩于们崔家,赖婚归赖婚,受恩总该报答,定要尽力把张生病医好,这样,也是们崔家有恩于他,恩恩相抵,将来再多酬谢些金帛,他去赴考,们回博陵,各奔前程,在情理上也说得过去,想张生也无话可说。老夫人思索会儿,想出个办法,请法本长老先去摸摸情况,看看病情重不重,如果是偶感风寒,小病小痛,只要好好调养,不会有什问题。如果是重病,就得请大夫医治。最主要是让法本长老去解下病源,长老和张生原是亲戚,张生必会对他吐露心曲。打定主意,说道:“崔安,你到前边寺里去请法本长老来此叙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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