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娘道:“相公你听,她说要用几味生药,各有炮制方法。”
张生道:“哪几味生药?”
红娘道:“桂枝摇影夜深沉,当归浸酸醋。”
张生道:“桂枝性温,当归活血,那
张生听,哭道:“啊哟,小姐啊!”
红娘道:“小姐精通歧黄之术,她开个药方,命红娘送来。”说着,从衣袖里取出药方,说道:“这是小姐亲手开,请相公按照药方煎服,定能够霍然痊愈。”
张生道:“小姐虽然有情,但昨晚又何其绝情!区区纸药方,纸上谈兵,救不小生命,药方不用,红娘姐姐,去还给小姐吧。”
红娘道:“相公何苦这样呢,生病,药总是要吃。”
张生道:“小生病,断非药石所能疗治好,何必要去喝那苦水。”
对红娘看看,说道:“算你有能耐,不过见相公以后,嘴上留情些,别再把相公气死,可跟你没完。”
红娘对琴童狡黠地笑,也不跟他多罗嗦,直往里边走。到得内室,见张生半躺半坐地靠在枕上,面色黄瘦,精神萎靡,很是可怜。说道:“相公,听说你病,现在觉得怎样?”
张生道:“害杀小生!这番如若死,阎王殿前,红娘姐姐,少不得要你做个见证人!”
红娘深深叹口气,说道:“普天下害相思都不像你这个傻角!脑子里全不在用功勤读,睡梦里都离不开姑娘倩影,专门在那窃玉偷香上用心思,自从海棠开想起,直到如今,也不曾得到些什,你真犯不着病成这个样子,千万要自己保重啊!”
张生道:“小生病,是瞒不过你,都因你家小姐出尔反尔,小生当夜在书房里气个半死,想想小生好意救人,却反被人害苦。红娘姐姐,小生这个病是好不。”言罢,歔欷泣下。
红娘道:“小姐说,这个方儿是对症之药。”
张生道:“什药方都对不小生病症,除非小姐亲自前来,那才是对症之药啊!”
红娘道:“这是小姐亲笔所开药方,总是片诚心,也可以抵得上小姐亲自到来半。”
张生道:“那好,小姐开药方,跟你说过开些什药吗?”红娘想,怎知道,好在平日小姐跟谈些草药名和药性,不妨胡诌通,骗他看这药方,说道:“小姐讲给听。”
张生道:“那你跟说说看。”张生对医学也有些研究,他想问问清楚,免得上当。
红娘安慰道:“相公,你不要紧,想是昨夜在花园里受点风寒,只要吃两服药就会好,不必担忧。”
张生道:“小生病,哪里是受什风寒啊!唉!自古道‘痴心女子负心汉’,今日里却反过来,成‘负心女子痴心汉’。红娘姐姐,小姐知道小生病倒?”
红娘听张生话,心想,秀才们从来就是那固执,像这种干相思还是那痴心,在功名上还没有称心,在婚姻上又受到挫折,也莫怪要得这种鬼病。说道:“相公,小姐已经知道相公病倒。”
张生忙问道:“为什要让她知道呢?她知道以后怎样?”
红娘道:“小姐听得相公得病,很是着急,哭哭啼啼,责怪自己昨晚不该悔约,又让你蒙受耻辱,害得你身染疾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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