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道:“哪有这份心绪呵!”
红娘道:“小姐,去吧,去走走,顺便还可以送药去。”
小姐道:“不去。”
红娘想,再不说穿,又要像上次弄巧成拙。说道:“小姐,不要再瞒红娘,你想瞒红娘个人去是不是?”
小姐还想狡赖,说道:“瞒你什呀,能到哪儿去呢?”
,指挥琴童整理杂物,打扫床榻。主仆二人忙乎阵子,看看整理得差不多,窗明儿净,书籍排列整齐,切自觉满意。忽然想起件大事,必须赶紧洗澡,自己病晚,身上也出些汗,今晚和小姐同床共枕,别把娇滴滴小姐给薰坏。就命琴童道:“琴童,相公要洗澡,与备水。”
琴童连忙答应道:“是!”这可对,主母是千金小姐,又娇又嫩,相公浑身臭汗,不薰死也得闭气。急忙到崔府厨房去打热水,再服侍主人洗澡。洗完澡,张生觉得浑身轻松,神清气爽。又叫琴童在屋内焚上炉好香,折腾阵子,天色已晚。吃过晚饭后,张生叮嘱琴童,说道:“琴童,你听着,今晚家小姐来此相会,非同小可,不许你在旁边,也不许你像前天晚上那样偷看。”
琴童道:“遵相公吩咐,不过,叫做些什呢?”
张生道:“何用你做什?与睡觉去。”
琴童也知道,今天相会是怎回事,事关重大,不敢怠慢,不管到不到睡觉时间,就乖乖躺到床上去,反正睡觉是他特长。
红娘道:“你还没瞒,你约张相公,要瞒红娘个人去,是也不是?”
小姐脸羞得通红,这丫头全知道。只好说:“这个……何曾约他!”红娘道:“你没有约他,
张生等琴童走后,自己先在房内巡视遍,检查下有无碍眼之处,香炉内又添几块好香,身上也打扮得齐齐整整,除没有插金花,穿吉服之外,其他都像个新郎官。时间往往跟人开玩笑,要它慢些过去,它偏偏不留神就溜走;希望它快些过去,却又是慢吞吞就是不肯走。现在此刻,正是张生最不耐烦时刻,恨时间走得太慢,他忽儿开门到外边看看,不见动静,又回到屋里,进进出出,片刻不定,别不担心,就怕小姐失约。时间不以张生心急而加快,也不以莺莺惧怕而放慢。红娘看看时间差不多,就到中房去,见小姐还坐在那里沉思,看样子,她又是三婶婶嫁人心勿定,想变卦。今天你再撒谎不守约,岂不送张相公性命,不是好玩事,今天由不得你。说道:“小姐,你三思好没有?”
小姐见红娘来问,心想,你是冤家,管得那宽,要你瞎起劲,像催命鬼似。最好你别管,走得远些,让个人去西厢,不关你事,可又不能说,只得口是心非地敷衍道:“三思些什呀!”
红娘想,小姐,你又来,想赖也赖不掉。说道:“去西厢送药事啊!”
小姐想,你倒不忘记送药,怎好意思去呢?还是再赖下吧。说道:“红娘,现在有点头晕,你替收拾卧房,想睡。
红娘想,什,你又要耍赖,不行,不能让你赖。说道:“小姐,你不能睡,头晕是睡不得,不如到花园去散会步,也可消愁解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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