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相机竖起来,重新构图,再拍,同样场景,依次拍摄。他动作没有点不灵便之处,切都是那娴熟,每个动作都有道理,意外情况都得到效
黎明前小时罗伯特·金凯驶过理查德·约翰逊信箱,嚼口银河牌巧克力,咬口苹果,把咖啡杯子放在座位上夹在两腿中间以免泼翻。他经过朦胧月色中那所白房子时抬头望望,摇头叹息男人多愚蠢,有些男人,多数男人。他们至少可以做到喝杯白兰地,出门时不要摔那百叶门。
弗朗西丝卡听见那辆走调小卡车经过。她躺在床上,光着身子睡夜,这是她记忆中第次。她能想象金凯样子,头发被车窗卷进风吹起,只手扶着方向盘,另只手拿着支骆驼烟。
她倾听车轮隆隆向罗斯曼桥方向逐渐杳然。她开始在脑海里翻腾叶芝诗句:“到榛树林中去,因为头脑里有团火……”她表达这首诗方式是介乎教学和祈求之间。
他把车停在离桥比较远地方,以便不妨碍他摄影构图。他从车座后面小小空间拿出双胶皮靴,坐在车踏板上解开皮靴带子换上。把只有两根带子背包背在双肩,三脚架皮带挂在左肩,右手拎着只背包,通过陡峭河岸向水边走去。
要用技巧把桥放在某角度以便在构图上突出来,同时要收进角小溪而避开桥入口处墙上那些乱刻字。桥后面电话线也是个问题,但是通过精心确定框架也可以处理好。
他把装好柯达彩卷尼康相机拿出来装在三脚架上,拧紧螺丝钉。相机装着24毫米镜头,他换上他最喜欢105毫米镜头。东方已显出灰朦朦光线,他开始试验他构图,把三脚架向左移二英尺,调整陷入溪边烂泥中那只脚,把相机带子绕在左腕上,这是他在水边照相时经常做,因为由于三脚架倒在水里而损失相机太多。
红光出现,天空渐渐亮起来。把相机向下拉六英寸,调整三脚架腿。还不对。再往左移英尺,再调整架腿。把相机在架顶放平,镜头调整到5/8。估计下原野深度,通过高焦距技术把它放到最大限度。把拉线套紧在扳机上。现在太阳百分之四十在地平线上面,桥上旧漆变成种暖红色,这正是他所要。
从左胸口袋中拿出光谱仪,对到1/8。需要曝光秒钟,不过柯达胶卷能坚持到这极限。从取景器望过去。“那桥入口处挂着什鬼东西?”他叽咕着。“片纸。昨天并不在那儿呀。”
扶稳三脚架,跑上岸去,身后阳光迅速追上来。那张纸整整齐齐别在桥上。把它撕下来连大头针起放进背心口袋里。赶紧跑到岸边,下去,走到相机后面,太阳已升起百分之六十。跑得气喘吁吁,再拍次,重复两次以便留底。没有风,草纹丝不动。为保险起见,照三两秒三张秒半。
把镜头调到1/16,整个程序再重复遍。把三脚架和相机拿到小溪当中去,安置好,印上脚印淤泥向后移去。这段连续镜头再完整地拍遍。装卷新柯达彩卷,换镜头,把24毫米装上,把105毫米放进口袋,涉水而上,离桥近些,调整。对好,核对光线,拍三张照,再照几张备用作为保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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